燕洵也并沒有想讓她回答,自顧自說道:“這些年,每次看著你風塵仆仆地為我東奔西跑,我就在心里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燕洵有出頭之日,一定再不讓你受半點委屈、半分傷害,我要讓你錦衣玉食、平安喜樂地生活,享受女人所能享受的一切榮寵。阿楚,我是個男人,比起你為我去沖鋒陷陣,我更希望看到你為我鋪床布菜。”
燕洵的表情十分平靜,眼神卻很認真,楚喬看著他,一時間也說不出心里的感受。她低下頭,很多情緒在她的心間一一閃現,終于,她緩緩伸出手來,抱住燕洵勁瘦的腰,“我知道了,我就留在這里等你,你要平平安安的,早點回來。”
楚喬聲音溫柔,燕洵聞頓時動容,情不自禁地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挑起楚喬尖尖的小下巴,眼神深深地望進她的眼底,隨后,溫柔細碎的吻,落在她的鬢角眼梢、櫻唇脖頸,手臂那般緊,狠狠地攬住她的腰,唇齒摩擦間,有輕微的呢喃聲響起,那樣誘人,好似要將人的理智撕碎。
燕洵的呼吸有些亂了,小腹處生出一團火,大手在她的背上游走,那樣用力,卻還是不夠,一股迫切的渴望從身體深處生出,唇齒的觸碰已經有些無法滿足他了,他似乎想要更多一些,更多更多一些。
巨大的床榻掩映在重重紗帳之中,較之平日有著別樣誘惑的氣息,燕洵攔腰抱起楚喬柔軟的身體,將她放倒在床上。
身軀觸碰到床榻的時候,楚喬是驚慌失措的,身體驟然感覺到一絲冰冷,她無措地睜大眼睛,卻頓時被炙熱的呼吸覆蓋。象征性地的搡并沒有止住驟然升騰的欲火,男人壓著她,身子在細碎地摩擦著,室內穿著的薄衫并不能遮掩幾分,肌膚是火熱且滾燙的。
“燕……洵……”氣喘吁吁的聲音響起,如水波細細地流入,一時間竟聽不出里面的喜怒,辨不明是拒還是迎。
常年握劍的手撩開她胸前的衣襟,緩緩滑入,當他觸碰到胸前那片滑膩的時候,楚喬在他耳邊響起的驚呼,已經不能讓他停止。呼吸驟然變得無比急促,那美好的觸感,瞬間點燃了他腦海中的最后一絲理智,他沙啞的聲音回蕩在楚喬的耳邊,夢癡一般,“阿楚,我怕是要忍不住了。”
楚喬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微張的小嘴被含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編貝的牙齒被舌尖輕輕舔舐,有麻酥酥的觸電感,肌膚戰栗,身下錦被柔滑,身上的重量卻那般沉重,卻也是那樣安全。她的衣衫滑落肩頭,露出雪白的香肩,在燈火下恍若上好的陶瓷。
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楚喬費力地解放了自己的嘴,聲音沙啞如水,喃喃地問:“燕洵,荊月兒幾歲了?”
燕洵微微一愣,她說的是荊月兒幾歲了,而不是楚喬幾歲了,可是這中間有什么差別嗎?不明事實的男人有些怨氣,看著她控訴道:“阿楚,你誘惑我!”
楚喬可憐巴巴地搖頭,“我哪有?”
“你這樣美地出現在我面前,就是誘惑我!”燕洵深吸一口氣,輕吻她嫩白的耳垂,“而且,你每次誘惑了之后,都不負責任。”
身上頓時起了一星細小的麻栗,楚喬不由自主地微弓起身子,嘴里卻仍是斷斷續續地道:“你……不講……道理……”
“我就是太講道理了,才會對你沒有一點辦法。”燕洵無聲一嘆,“阿楚,真想馬上就娶了你。”
“那就娶好了。”某人突然口不擇地小聲說道。
話剛說完,她的臉立馬紅了。楚喬一下將頭埋到被子里。燕洵微愣之后,頓時哈哈大笑,聲音極為爽朗,楚喬覺得自己昏了頭,怎么能顯得比他還要迫不及待?
“那可不行,”燕洵強行將她拉出來,抱坐在腿上,“現在的燕洵還只是偏安于燕北的一方亂臣賊子,燕北一片荒蕪狼藉,百廢待興,我怎能以陋室迎接我的妻子?等東邊的戰事了了,燕北大局穩定,我要蓋一座黃金的宮殿來迎娶你,以大夏的西北糧倉來作為我的聘禮,我的阿楚,一定要是整個西蒙大陸最尊貴的新娘子,是我燕洵獨一無二的一生摯愛。”
盡管早就知道他的心思,可是驟然聽到他的話,楚喬還是心頭一震,眼眶發紅,險些落下淚來。她緩緩地垂下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你不要,我卻不能不給。”燕洵微笑著吻了吻她的額頭,“我知道,你這些年是怎樣過的,這是我的夢想,我已經夢了很多年,我欠你太多,唯有用余生來好好補償。”
心像是被放在了暖水里,燭火溫和地籠罩著,楚喬輕聲低嘆,“你我之間,還有虧欠二字嗎?”
燕洵面色微微一黯,聲音略低了下去,“你受了很多苦,我都知道。”
燭火噼啪地燃著,重重紗帳搖曳,身影相依,衣衫婆娑。
沐浴之后,燕洵并沒有穿睡袍,而是穿了一身便服,楚喬疑惑地問:“你要干什么去?”
燕洵隨手拿起一件披風長裘,披在她的身上,笑著說道:“送你回房。”
“回房?”楚喬一愣,她這幾天,都是和燕洵睡在一處的,其實這也沒什么,小的時候他們一直是睡在一起的,已經很多年了。這幾天生病,燕洵晝夜守護,也經常和她同吃同睡,今天已經這么晚了,怎么還要送她回去?
“怎么?舍不得我?”燕洵打趣她,轉瞬卻愁眉苦臉地說道,“阿楚,我們都不是孩子了,這幾天我夜不能寐,簡直過得比在真煌城為質十年還要慘。”
看清爽的就到
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