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段關系,收獲了一筆巨款。
莫晴嵐拐進了學校旁的甜品店,放縱自己點了個豪華套餐,權當獎勵。
從包里拿出圓珠筆和小本本,將“32歲,鉆石盛老五,有白月光,冰盒子”劃掉。
關鍵詞后面,是好幾頁筆記,密密麻麻記著她和盛云洲相處兩年半,摸索出來的全部小細節。
干服務業嘛,尤其是高定級別的替身服務,就得不斷精進自己的業務,為客戶提供超出預期的價值。
她堅信,每個金主爸爸都是一所學校,只要狠狠榨一榨,自己總能有進步。
她可太渴望進步了。
這不,就她手里這個小本子,如果賣給盛云洲的競爭對手,她絕壁還能發一筆。
但莫晴嵐是有職業操守的。
一抬手,干脆撕了算了,這樣就不用擔心某一天,泄露客戶機密。
但又一想,萬一哪天盛總回頭,二進宮了呢?
雖然她對盛云洲的了解,都形成了肌肉記憶。
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內心戲足足的莫晴嵐,正糾結著,甜品店門口的風鈴響了,一個戴著漁夫帽、金色眼鏡鏈的美貌男人,走了進來。
腦海中,幾個關鍵詞迅速閃過。
28歲,年輕視帝、票房毒藥、深度自我懷疑。
他們的相識,說來也很有意思。
那時莫晴嵐已經接了盛云洲的單,演了兩個月,不得要領。
因為盛云洲總是變態地要求她,一顰一笑,拿腔拿調,舉手投足,生活情態……都要與白月光一模一樣,一不合就暴走。
有時他入戲深了,精神分裂,*蟲上腦,直接把她當成白月光,要玩一出強制愛,囚禁play。
那莫晴嵐哪干?
她賣藝不賣身!
況且,盛云洲雖然皮囊極好,活兒怎么樣尚不得知,最不厚道在于他根本沒提加錢的事。
莫晴嵐幾次想打退堂鼓,再不伺候這顛公霸總了,太下頭!
可看在錢的份上,她咬牙忍了。
干一行愛一行。
今天她遇見瘋批總裁能退縮,明天遇見神金高管也能退縮,這一行干脆不要干了。
輕放棄,不是她的品質。
既然做不好,那咱就去學,和專業的人學,要交費也要學。
交太多還是舍不得的,都是血汗錢,她本質就是個鐵母雞。
她想到了一個最經濟的方法:大半夜,她一個人跑到電影院,買了一張電影票。
偌大的放映廳,只有她一個人。
咋回事,vip包場了?
她一問售票員,對方支支吾吾,說電影都要取消排片了,這特么就是大爛片,票房撲得死死的。
爛片,撲街(gāi),她跟誰學演技?
正當她準備離開時,一個男人來了。
就是年輕的視帝、電影的男主角——郁驍。
起初,她不知道男人的身份。
男人武裝得嚴嚴實實的,鴨舌帽、太陽鏡、口罩三件套,跟個特務似的,估計親媽來了都認不出。更何況莫晴嵐?
她日常不追星。
暗搓搓要走,可男人和她選在了同一排,她出去,就得從他跟前經過。
她嘿嘿一笑,那意思,借過一下。
男人掃了一眼空曠的放映廳,眼底閃過一抹輕嘲。忽然把他買的爆米花和肥宅快樂水,一股腦捧給她,嗓音清凌凌說:“要不,一起看?這些東西我吃不完。”
莫晴嵐豎起了耳朵。
這聲音,好好聽,和盛云洲的大提琴音質不同,似流水擊石,清明婉揚。
不過她依然保持了警惕,畢竟她顏值在線,很有殺傷力的。
指了指自己鼻子,她試探問:“你究竟想干什么?”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