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男人,坦誠自己最大的傷痛,你會怎么樣?
莫晴嵐把自己站成了一座雕塑。
手也無處安放,眼也無處安放,又忍不住瞥向他的……長腿間。
尊嘟假嘟?
明明比她剛來的時候,有力多了。
她往回抽自己的手,但封宿手上的力道顯然在他之上,不容置疑。
“晴晴?”
求求你,不要讓我一個人。
封宿的眼更紅,唇也更潤,這一聲低喚,給他增添了更多的破碎感。
莫晴嵐拍拍他的手,“你先睡,我去洗漱一下。”
封宿的胳膊就那么伸著,他說,“你不來,我不睡。”
莫晴嵐關上了燈,走近了主臥自帶的衛生間。
淋浴和浴缸是分開的。她選擇了后者。
放了滿滿的熱水,她倒入沐浴液,磨磨蹭蹭、細致無二地開始洗。
直到最后的水都涼掉了,她才出來,穿上了封宿的大背心,長度差不多可以當短裙。
她靜靜站格柵后,適應了一會黑暗,側耳傾聽,在分辨封宿有沒有睡著。
臥室很靜,落針可聞。
不過床是真的大,封宿只占了三分之一。
楚河漢界,中間隔了一個枕頭。
莫晴嵐滿意了。
這才躡手躡腳走過去,在床的一側,躺下。
下一秒,封宿精準地越過“枕頭墻”,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親密無間。
無邊黑色中,他主打一個不吱聲,無聲說:“謝謝你,晴晴。”
莫晴嵐是懷著警戒心的,可沒過多久,她就聽到了封宿的呼嚕聲。不響,但很勻稱。
她太累了,身體累,心更累。迷迷糊糊地,就要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手失去了著力點。
隱約聽到了窸窸窣窣的細碎聲響。
似乎有人翻身。
她沒有睜開眼,卻感覺到耳畔的床墊,在下沉,若有似無的男性氣息,將她包圍。
上方的陰影,形成一種無聲的壓迫,一點一點逼近。
莫晴嵐的心,沖到了喉嚨里。
只是,在這寧靜的夜,他會發現嗎?
她手握成刀,他再進一步,她就揮刀戰之。
封宿,不要這樣,不要逼我遠離你。我還想和你保持純粹的金錢關系,走心不走腎的甲乙方關系。
封宿抬起了一只手。
輕輕地落在她的臉頰。戳一戳,又戳一戳。
這滿滿的膠原蛋白,手感真好,青春真好,為一個人心動真好。
可他還不滿足,想要攫取更多。
一個吻,就一個吻。
封宿的身體在下降,無限接近她,很快影子就要重合,近在咫尺了。
胸膛里,代表色色的小人和代表正直的小人,競相角力。
正直小人:“封宿,這是你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