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值得我生氣。”封宿冷冰冰地說,“但某人躲了我兩周,你說,我該怎么做,來平息心里的郁結?”
莫某人皺皺小鼻子,被cue了。可這能怪她嗎?是他說不想見她的。
“這樣,讓某人今天多陪你復健一個小時,中場不許喝水、不許吃東西,不許休息,怎么樣?”
對上小姑娘那張“諂媚”的臉,封宿氣不出來了。
“我這到底是懲罰你,還是懲罰我自己?多練一小時,你看我像受虐狂嗎?”
“那就讓我受虐吧,多練一小時賽車。”
她練賽車他指導,受累的還是他。
封宿算來算去,發現怎么都是自己吃虧。
他不做賠本買賣。
“就罰你,和我一起回帝京,怎么樣?”
莫晴嵐有一瞬間的怔愣,她明白了封宿的九轉十八彎小心思,但偏偏這是她做不到的。
“小宿宿舍不得我、念著我,我很開心。但,我還沒畢業,好朋友都在這邊……”
封宿打斷了她,“我不是晴晴的好朋友嗎?帝京的機會,比云城多。你想繼續讀書,或者工作都可以。我,罩著你。”
這樣嚴肅、鄭重、一絲不茍的封宿,讓人心生膽怯。
莫晴嵐挑起狐貍眼,柔媚一笑,“如果我說我不愿意呢?”
用最甜的態度,說最強硬的話。
封宿沉默了。
“那我,只好都隨你。我也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有多重要。誰讓你的護花使者那么多呢。比如,溫院長。”
說到最后,封宿的語氣明顯酸溜溜了。
莫晴嵐知道,該來的總要來,該知道的終究會知道。
“溫醫生啊?”莫晴嵐的聲音軟了幾分,巧笑倩兮,“小宿宿,我們什么時候,都盡量不要得罪醫生。誰都不知道,哪天會不會需要一個醫生朋友,尤其醫術高明的。真的,我對醫生就是這種態度。”
她用這種方式告訴封宿,她對溫愈沒有特殊,只是出于對專業的需要和尊重。
封宿也不想糾結這個話題了。
“今天不做復健了,我們直接賽車訓練。”
“那不可以。”莫晴嵐無視了封宿的決絕,她從未這么剛地拒絕他。“小宿宿要回帝京了,也許前路會有很多阻礙和波折。我但望你健健康康,多一分資本,便能在家族中站得更穩一點。”
封宿甩手,拋開了拐杖,而后將她緊緊摟在了懷里,臉深深埋進她的肩窩里。
“小傻瓜,我好了啊。以后都不用拐杖了,也不用日復一日枯燥地復健了。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
他,真,的,好,了。
莫晴嵐分不清什么情緒,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他回京會有很多麻煩,她希望他是健康的。
“真好,小宿宿,你做到了!”
“如果沒有你,我根本做不到。”封宿捧著莫晴嵐的小臉,沉醉在那雙狐貍眼中。“我該怎么辦呢?”
你不肯跟我回去,我又不想和你分開。我扔掉了木作的拐杖,可心里卻依賴上了一根叫“莫晴嵐”的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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