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以痛吻你,你報之以歌。”
“在聲色名利中,你守住本心。”
“在世俗目光里,你信步前行。”
“你的腳步撐起你的理想,你的脊背擔得起人間風雨。”
想到這兒,薄斯寒笑了,“雖然占用公共資源并非我本愿,但,盡管發吧。凡是使我痛苦的,都將令我變得強大。我還承受得住。”
薄斯寒的臺塑,詮釋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狠勁。
薄家人似乎,黔驢技窮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手機終于換回了平靜的男聲。
“斯寒啊,如果不是薄家走到了這步田地,爸不會給你打這個電話。你不愿意給也行,我找人算過,有違天道,必遭天譴。你命數還未盡,所以這個報應,會報在你最愛的那個人身上。”
薄斯寒的父親,用最溫和的語氣,施展了最惡毒的詛咒。
薄斯寒最愛的人是誰?
他腦海里第一時間想起了莫晴嵐。
不,不可以。
晴晴是他的軟肋,也是他的鎧甲,是他最珍視的美好。
他掛斷了電話,匆匆下樓。庭院里,女孩臥在花叢里,正在酣眠。那小女兒情態,就像紅樓里的史湘云。
“晴晴?”
這一聲,充滿了劫后余生的喜悅。
還好,晴晴無恙。
五分鐘前,莫晴嵐等了許久不見薄斯寒出來,索性輕手輕腳進了客廳。她雖然喝了很多,但遠未達到宿醉的過程,至少理智還是在線的。
客廳很大很空,沒有薄教授的蹤影。她卻看到了桌子上那些卡片和證件。
她可以清晰無比的確定,這分明是薄斯寒的聘禮啊。
她能接受嗎?
不,她不可以。
自從開始了職業替身的工種,她絕情棄愛,水泥封心。可還是惹了一身情債。
她分不清,金主爸爸對她好,是對她本人,還是她的替身身份。
可當關系結束后,當一切濾鏡消失后,這種關系如何維系?
她不知道。
人生只若如初見。
不要將自己置身于那樣的狼狽境地里。
所以她放下了證件,轉身回了庭院。
幸好入秋了,蚊子基本死光光了。她得以醉臥花叢裝湘云。可是她的心,依然怦怦跳。
謝天謝地,薄斯寒沒有察覺。
他只覺得,她率真可愛的很。
俯下身,薄教授的手臂穿過她的腿彎,將人整個抱了起來。
“乖乖,真的喝醉了啊。可是我想對你做壞事了怎么辦?”
莫晴嵐心臟一緊,像個樹袋熊似的,重新抱緊了薄斯寒手臂,小臉蹭了蹭,嘴咂巴咂巴宛若回味。
“薄教授啊,你一定要開心。你只要開心了,世界都變得明媚。”
“我最愛看你笑了,請把我的那一份,也笑回來。”
這個世界上,有人關心你賺得多不多,也有人關心你飛得累不累。
薄斯寒很知足。
將人放在了主臥大床上,他的雙手就撐在了枕頭兩側。
一顆心在悸動,吻她、愛她、要她。
可,怎么能趁人之危呢?他不是柳下惠,也可不是下三爛。
他低頭,在她唇邊輕輕一吻,最后給她掖好了被角。
而他,倚靠著床,坐在了地毯上。
“晚安,我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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