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楊迅速起身,說道,“我去看看。”
兩人一起過去。
陸白楊先是禮貌地的敲門。
但是安安靜靜的房間里面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南青青聲音放輕,說道,“孩子好像是睡著了。”
陸白楊:“……”
陸白楊四下看了看。
他拿起一根木棍。
南青青立刻按住陸白楊的手,說道,“你想做什么?”
陸白楊說道,“砸門。”
南青青皺眉。
陸白楊就要抬起手臂,
南青青按住了陸白楊的胳膊。
溫暖的小手落在陸白楊的胳膊上,南青青的手指下方,是十分有利的肌肉的走向脈絡。
而陸白楊也實實在在的感到了南青青手心里的溫暖和綿軟。
兩人都愣住。
南青青卻沒有將自己的手挪開。
只是輕聲說道,“不要驚擾孩子們了,應該是真的睡了,我今天晚上就睡地鋪吧,反正那么小的床,三個孩子睡著都已經很擁擠了,我去把外面的席子拿來,還是在堂屋里打地鋪吧。”
南青青一邊說著一邊去拿東西。
看著南青青出去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陸白楊迅速追出去,一把按住了南青青的手,“今天晚上你睡我房間。”
聲音很沉。
也很具有安全感。
濃郁的黑夜中。
陸白楊的聲音幾乎比黑夜還要濃郁。
南青青心跳加速,故作鎮定的抬起頭問道,“一起睡嗎?”
月色涼如水。
輕輕的落在南青青的臉上。
白皙的臉。
每一根絨毛都清晰可見。
閃閃發光。
陸白楊喉嚨滾了滾,將南青青手里的席子搶過來,“我打地鋪。”
南青青:“……”
南青青松開手,“隨便你。”
看著陸白楊將席子拿到屋里,之后要去西屋里拿被子。
南青青立刻說道,“被子都在東屋,西屋里就只有一床被子。”
陸白楊就只拿了自己的外套出去。
南青青跟著陸白楊一起走出去,“陸白楊,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一個傷員就在這里打地鋪,萬一被別人看到了,要怎么說我?說我虐待你?”
陸白楊低聲說,“沒人會說,明天一早我就收起來,沒人會知道。”
南青青雙手握著拳頭。
沖著陸白楊大聲說,“你就是掩耳盜鈴,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我不管你了!你睡在這里感冒了也好,傷口嚴重了也好,你愛怎么怎么,疼死你!”
說著。
南青青便氣呼呼的回了房間。
陸白楊嘆息一聲。
躺了下來。
陸白楊的腦海中一直浮現出周淮離開的時候,和南青青說的話,周末要去看電影……
他們之間的關系看起來進展迅速。
正合陸白楊的心意。
他應該高興的。
如愿以償了。
是如愿以償,可是真的高興嗎?
陸白楊躺在地上,眼睛一直盯著窗外,心理復雜,好像上百荊棘全部纏繞在了一起,沒有辦法分開,纏繞相隨,一點點的割裂著陸白楊的心。
——
第二天一早。
南青青出來的時候,在地上打地鋪的人已經不見了。
果然踐行了自己昨天晚上的話,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他在這里打了一晚上地鋪。
南青青撇了撇嘴。
要出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