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說,“現在應該還沒被判,你們想見估計見不到,等到判刑之后你們再去申請去見見你的好女兒吧,問問你的好女兒到底干了什么。”
王梅花吞了吞口水。
南福生覺得丟人。
趕緊將人拉了出去。
兩人走在街上,剛剛還趾高氣揚的像個公雞,現在就垂頭喪氣,像是喪家之犬。
南福生的跛腳似乎更厲害了。
王梅花突然停住腳步,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南福生說道,“你不要繼續丟臉了,趕緊起來,趕緊走。”
王梅花說道,“我閨女從小就聽話,我閨女從小那么乖,怎么能做這樣的事呢?一定是弄錯了,一定是被人誣陷的,我要把我閨女救出來,我現在就要去公安局……”
南福生深吸一口氣,“那你去吧,你不相信你就去吧,都登上報紙的事了,你覺得還能有假嗎?你真的以為警察同志是吃素的,警察同志還不如你一個女流之輩?”
王梅花小心翼翼的問,“那要怎么辦嘛,總不能真的眼睜睜的看著紅紅去坐牢吧,紅紅才二十多歲,那么年輕,要是坐牢了,以后怎么辦?她的人生怎么辦?”
南福生心里也不舒服,本來還想著用南紅紅來打打南青青的臉。
他抿了抿唇,“現在說其他的都是假的,最重要的是咱們得找到南青青,讓南青青給咱們找一個落腳的地兒,總不能今天晚上還在這里睡大街。”
王梅花連連點頭。
迫不及待的站起身。
跟在南福生身后就去找南青青。
兩人來到了服裝店。
進門一瞧。
沒有看到南青青。
方圓出來,“你們來找南青青吧?”
南福生討好的笑了笑,“對對對,小姑娘,南青青去哪里了?”
方圓拿捏著那股腔調,“那你們以后不用來了,我已經把南青青辭退了,南青青以后不會來打工了。”
南福生連忙說,“別呀,你別辭退南青青啊,你說你這熊孩子,你為什么要辭退我們家青青?”
王梅花也說,“對呀對呀,我們家青青怎么了?”
方圓哼了一聲,“你們要不要問問自己?你們剛剛進來又哭又鬧的,知道把我們多少顧客嚇跑了嗎?知道讓我們店里少賺了多少錢嗎?
沒有讓你們賠償就算是好的了,只是把南青青這個罪魁禍首給開除了而已,你們還在這里質問我?你們趕緊走,要是再不走,我就報警了,告你們私闖民宅,把你們抓進去,讓你們也吃吃公家飯。”
聽到這話。
老兩口對視一眼,趕緊跑了。
流浪在街上。
南福生沒什么底氣的說,“接下來怎么辦?”
王梅花哼了一聲,“我覺得南青青就是故意在躲咱們,既然這樣,咱們就直接的上門好了,你是南青青的親爹,咱倆又結婚了,我是南青青的繼母,咱倆都是他的長輩,咱們去軍區,他要是不收留咱們,咱們就鬧,軍區里的當官的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聲,就算南青青放任咱們鬧,陸白楊也不行。”
南福生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那就這樣辦。”
兩人一路攙扶著,一路打聽著,到了軍區門口。
還沒靠近。
警衛員就端著槍出去,“怎么回事?兩位老同志,你們找誰?”
南福生趕緊說,“陸白楊是你們這邊的營長吧?我們是陸營長的岳父岳母,大老遠的來探親的,你們能不能讓陸白楊出來把我們接過去?”
警衛員一聽說是陸白楊的岳父岳母,瞬間說,“兩位老人家,你們手里有介紹信嗎?”
南福生唉呀一聲,“本來是有的,但是坐火車被人偷走了行李,錢和介紹信都被偷沒了。”
警衛員說道,“沒有介紹信的話,我暫時還不能放你們進去,所以還請伯父伯母暫時在這邊歇歇腳,我現在就過去通知陸營長。”
南福生連連點頭,“辛苦你了孩子。”
警衛員轉眼就跑了。
不多時。
陸白楊過來。
南福生趕緊起身,“姑爺,我終于見著你了。”
陸白楊微微皺了皺眉,“做個登記,跟我來吧。”
南福生在警衛員那邊做了登記。
之后就跟著陸白楊去了軍屬院。
南福生說,“我們在老家實在活不下去了,才來投奔你們,我們老兩口年紀也大了,不知道還有沒有幾天的活頭,也不需要在你們家里吃香的喝辣的,只要有你們的一口飯吃,就給我們兩個人一口水喝,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陸白楊一不發。
南福生心里沒底。
一直走到家門口,陸白楊打開門,“進來吧。”
兩人走進去,和想象中的小樓房不一樣,難免有些失望,但想一想在這里住著,最起碼不用住大街住橋洞了,好像也不錯。
陸白楊說道,“你們在家里等一等,我軍區還有事,要先去忙,青青晚上會把孩子們接回來,我先走了,這邊軍事重地,你們不要亂闖,要是闖到不該闖的地方,被槍斃了,我可救不了你們。”
聞。
兩人嚇得哆嗦一下,連忙點頭應下,“姑爺你放心,我們就在院子里坐著,哪里都不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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