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迫不及待的說,“外面的人都傳開了,說是藏在一個老光棍的家里呢。”
南青青唏噓的說,“我原本以為……”
后面的話南青青并沒有說出來。
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用理發店當借口,在后面干著偷雞摸狗之事,這件事情是南紅紅和李主任的主意。
兩個人無論如何都脫不了干系。
大概過了一周。
天徹底熱了。
南青青只穿著一個小褂子,每天都熱的不想動。
說今年的天好熱,夏天肯定會更熱。
方圓忍不住笑著說,“八成是你懷孕的緣故,雖然我們也覺得熱,但是沒有你這么熱。”
南青青挑了挑眉頭,“可能真是這樣。”
話音剛落。
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道老年人的聲音,“請問這里是……”
南青青聽到熟悉的聲音,猛的轉過頭。
結果就看到了相互攙扶的南福生和王梅花。
兩人看到南青青,就像看到了祖宗一樣。
南福生哭著朝著南青青撲過去,“青青,我終于找到你了,這一路上我們可是受了苦了。”
方圓趕緊拉住了南福生,“不好意思,請問你們二位……”
南福生一把推開了方圓,看著南青青珠圓玉潤,穿的也好,忍不住說,“你這個死丫頭騙子,你在這里過得這么好,都不知道給家里寄點錢嗎?”
南青青盯著南福生,一不發。
南福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將手里的拐杖扔開,“我快餓死了,你趕緊去國營飯店炒兩個菜過來。”
南青青冷笑一聲。
王梅花迅速上前,搓了搓手笑著說,“你別跟你爸一般見識,我們在火車上錢都被人偷了,已經在這里找了兩天兩夜了就要了一個饅頭,我倆分開吃了,你爸實在是餓的難受,你別跟你爸生氣啊……”
南青青看了一眼王梅花。
王梅花笑了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也不想看見我,但是福生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老家那邊去年遭了蝗災,打下來的糧食勉勉強強的夠交了公糧,我們都快揭不開鍋了,要是繼續在老家待下去,我和你爸就只能等死。”
南福生坐在地上罵罵咧咧的說,“你看看這丫頭片子都找到了在店里干活的工作了,估計能賺不少錢,加上姑爺的一個月的工資能小百塊錢,就沒想到給家里寄一分錢回去。你這個姑娘我可是白養了,我怎么養出來這么個白眼狼。”
南青青翻了個白眼,“你別在店里鬧,你跟我出來。”
王梅花趕緊拉起了南福生。
南青青才看到南福生深一腳淺一腳,一會兒一米六,一會兒一米七。
看到南青青的眼神,王梅花趕緊解釋,“過完年,你爸去河邊撈魚,結果鞭炮把兵炸壞了,你爸掉進去,把腿給摔倒了,只能扶著拐杖。”
南青青沒說什么,帶著兩人去了后街,“你們來是要錢的?”
王梅花哎呀一聲,“青青你這話不能這樣說,咱們是一家人什么錢不錢的主要還是你爸想你了,想要來南城看看你過得怎么樣。”
南青青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
王梅花說的這話就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還想騙她,再回爐修煉修煉吧。
看到南青青始終不冷不熱的樣子,南福生徹底憤怒了,“南青青,我是你親爹,你現在日子過得好了,跑出來了,你就不要你這個爹了?
我跟你說你別做夢,你的身體里流著一半我的血,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你就是我的女兒,你都要給我養老。
現在我腿也跌斷了,不能動了,以后干不了重活了,更別說下地干活,我。也沒有其他的謀生的本事,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餓死,你要管我,你得管我一輩子。”
南青青冷笑著看著對方。
王梅花瞪了南福生一眼,“路上說的好好的,你也跟我說你想閨女了,怎么見到閨女就開始胡說八道了?你說說你這人可真是的,唯恐閨女喜歡你。”
南青青看向王梅花。
果然從最初王梅花就是口蜜腹劍的人,直到現在依舊如此。
王梅花搓了搓手一臉靦腆的笑了笑,忍不住問道,“上次陸家人過來回去說是陸建國蹲監獄了,犯了事兒了,我想問問你,青青呀,我們紅紅怎么樣了?我們紅紅現在在哪里呀?我們紅紅現在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