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一腳一腳踹在那些人身上。
他們都是身經百戰背景不簡單的人,全身肌肉遒勁精壯,泰哥這點力氣對于他們來說,恐怕和按摩差不多。
謝瑤在旁邊坐了這么久,就連一聲悶哼都沒聽到。
那邊,泰哥大概也踹累了,喘著粗氣重新蹲在謝瑤面前。
男人過于直白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梭回。
謝瑤心里打鼓,但還是強忍著惡心和恐懼,追問:
“我家和米家都有錢,你們要多少錢?只要把我和我朋友放了,多少錢我們家里都能給。”
“嘖嘖,這么好的貨,賣給那種人糟蹋,怪可惜的。”
泰哥聽到她的話后,深深感慨了句。
然后吐了口痰,散發著腥臭味的口氣噴灑在謝瑤臉上:
“你個小娘皮,說謊一溜一溜的啊。米家那個大小姐,屁都沒有,米家也沒什么家底,拿什么贖?啊?拿什么贖?還有謝家,人家都不顧你死活了,還舍得給你掏贖金?”
謝瑤被味道熏得胃里一陣翻涌,忍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賣我們能賣多少錢?你勒索上市公司老板,能勒索多少錢?這筆賬,沒算過?”
她發現,這個泰哥確實很狡猾。
沒被激怒太多,甚至就連他是哪里人,謝瑤都沒聽出。
這人的口音,有南方、有北方,似乎全國各地的方他都說得很熟。
她以為泰哥聽到,至少會先在心里算算這筆賬的。
但他只是不屑地哼笑一聲,悠哉哉起身,去安排手底下的人收拾東西,準備帶著貨物離開了。
謝瑤嘆氣,猜到問不出更多了。
“所以,現在可以確定馨玥已經落在他們手上了,而且背后買主付款,給的是天文數字。”她湊到身旁保鏢處,小聲說,“我本以為是陸子桑指使他們做的,可既然對方已經給了大筆錢,就不可能是他。”
這還要得益于陸陽羽和她閑聊時,說起過陸家的現狀。
陸子桑現在,除了每個月的固定零花錢外,再不能多支取一分錢了。
這是老陸總對他丟人現眼的懲罰。
能給得起天價價錢的,還如此熟悉謝家和米家情況的人……
只有謝家那些人了。
謝瑤不明白,謝南嶼不是那種會做腌臜事的人,謝安琪為了維護形象,應該不會親自臟了自己的手。
那,謝安琪安排了誰幫她出這口惡氣,要綁她謝瑤不算,還要綁米馨玥,把她們全都賣到緬甸去?
“他們剛才用方說,要帶著‘貨物’去y省,應該是要和上家匯合。”吳師傅也小聲在她耳邊匯報著自己收集到的情報,同時低聲詢問,“要多問清楚背后買家是誰嗎?”
“不用了,動手吧。”
謝瑤邊說,邊往后縮了縮,找到剛剛自己摸到的掩體,
“你們注意點,千萬別受傷。我就躲在這里,絕不拖你們后腿。”
“好。”
幾個保鏢低低應聲后,不著痕跡開始挪動自己的位置。
謝瑤也架起背后捆著的手,看似老老實實呆在原地,實際全身緊繃,隨時隨地能在槍聲響起的瞬間躲到箱子后面藏好。
泰哥那伙人,大概以為謝瑤就是個沒腦子的千金小姐,放松了不少警惕,聚在一起說起顏色笑話來。
泰哥甚至毫不避諱、毫無尊重,當眾就對阿珠動手動腳。
阿珠看著周圍一道道不懷好意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微微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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