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紹欽被秦秘書扶進車里。
秦秘書幫他褪下外套,又吩咐司機將暖風調大。
“容總,要不要喝口水?”秦秘書盯著容紹欽深邃英挺的臉,心中微動。
別人喝酒,紅暈都是上臉。
但容紹欽只有眼尾泛著淡淡的緋紅,就像刻意涂了一層胭脂,比平時的英武板正多了幾分精致。
容紹欽靠在后座,蹙眉喃喃道:“桑海凝,我冷...”
秦秘書愣了愣,臉色微沉。
一個人神志不清時,下意識的行為已經反應了他內心所想。
看來容紹欽很喜歡桑海凝。
但秦秘書覺得自己并不比桑海凝差,她拿起一張厚厚的毯子,蓋在容紹欽身上,柔聲道:“容總,冷了是嗎,我給您把毯子蓋上。”
她豐腴的身子湊過去,唇瓣幾乎貼在容紹欽的衣領上。
容紹欽費力掀開眼皮。
他情緒不明盯著秦秘書,在秦秘書的手捏著毯子,探向他胸口時,他猛地捏住秦秘書的手。
秦秘書一頓,神色本能激動起來。
她嬌羞道:“容總...”
“你身上的香水味讓我惡心得慌,下車!”容紹欽甩開秦秘書的手,胸口有些發悶,“老陳,開窗!”
容紹欽口中的老陳,是容紹欽的司機。
老陳道是,但怕凍到容紹欽,他只開了一條小縫。
此時,秦秘書臉已經僵的不能再僵了。
她今天噴的可是高級香水,一瓶就花了她幾萬,容紹欽竟然說...惡心?
秦秘書有些難堪。
前面老陳掩飾著幸災樂禍的表情,“秦秘書,您下車吧。”
秦秘書看了眼容紹欽,推開車門憤憤離去。
老陳腳踩油門,直接將車開走了。
途中等紅燈時,老陳給桑海凝打了電話,“太太,容總在我車上,十分鐘后到家。”
“好的,路上小心。”
容紹欽到家后,走路搖搖晃晃。
桑海凝趕緊扶住他,“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明總他太太,給他生了個女兒。”容紹欽的下巴抵在桑海凝單薄的肩頸間。
“嗯,姑娘挺好的。”
“你什么時候給我生一個?”容紹欽虛著眼睛問道。
“這得看緣分,孩子可不是說來就來的。”
桑海凝抱緊容紹欽,防止他摔倒。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桑海凝突然聞到了一股陌生的香水味兒。
容紹欽這人,外表看著一絲不茍,實則臭毛病很多。
比如,只要他在家,不管干什么,必須要留一盞燈。
而飲食上,容紹欽喜歡用蔥熗鍋炒出來的菜,但他卻不吃蔥。
他在衣服方面講究的就更多了,不喜歡那種清洗劑的味道,所以他的衣服要一遍又一遍用清水將味道清洗干凈,他才會穿。
故而此刻在容紹欽身上嗅到這種很濃烈的香水味,是不正常的。
桑海凝又看到,他領口上,有一個很淡的口紅印。
想到今日容紹欽去參加宴會,是秦秘書陪著去的。
她一下便猜到,大概又是秦秘書的小動作。
桑海凝沒在意。
她讓傭人幫忙把醒酒湯端過來,喂給容紹欽喝下。
又帶他洗了澡。
折騰了大半宿,這才睡下。
翌日,桑海凝五點就醒了。
是被沈初一震醒的。
沈初一給她發了個資訊的鏈接。
桑海凝點進去一瞧,竟然是秦秘書和容紹欽的緋聞。
照片有些模糊,是秦秘書扶容紹欽上車時的場景。
她想都沒想,給沈初一回復:容紹欽身邊那女人,是他的秘書,不用管!
沈初一:這秘書明顯對你老公圖謀不軌。
桑海凝自己心里有數。
容紹欽昨晚的行蹤,她其實都知道。
從時間來算,容紹欽和秦秘書也不可能發生什么。
若容紹欽真在外面亂來,離婚就是,也不需要搞那些麻煩的離婚協議。
她直接凈身出戶,利落干脆。
桑海凝:我心里有數,沒事的。
沈初一:你今天有空嗎?
桑海凝:有空。
沈初一:陪我去談個生意,我秘書今天請假了,你給我當一天秘書。
桑海凝:得令。
本來桑海凝還想睡一會兒,可想到今天又有生意談,頓時干勁兒十足。
她起床先把容紹欽今日的著裝打理出來。
然后才忙活自己的。
桑海凝下樓吃早飯,吩咐傭人,“容紹欽還沒醒,你們八點過去敲個門,提醒他一下就好。”
“好的,太太。”
桑海凝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叼了個面包片,匆匆去了公司。
沈初一這人,很有能力。
又談上一個大項目,只是一些細節沒有談妥。
甲方派來的那位項目經理,很擅長談判,一直想從中再多謀一些利益。
但沈初一不想讓步,又單獨安排了日子,和那位項目經理談。
沈初一帶桑海凝一起去的時候,那位項目經理已經到了。
他身邊跟著一位美艷的秘書。
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瞧著就不正常。
但沈初一沒興趣,她走上前,跟項目經理握了握手。
然后又把桑海凝介紹給他認識。
項目經理看到桑海凝,眼前一亮,“嫂子?”
桑海凝懵圈,“你是...”
“嫂子,你不記得我了,那天紹欽哥帶你過來玩,我還陪著你打了一圈麻將呢,我叫宋平。”宋平不到三十的年紀,相貌平平。
那天容紹欽帶桑海凝去玩的時候,人很多。
除了林瀚川、溫也以及幾個相貌出挑的,桑海凝都不怎么記得。
不過這個項目經理,確實看著眼熟。
桑海凝一臉歉意,“那時人太多了,不好意思,我還沒認全。”
“沒事。”宋平一臉大方,“嫂子,你這是陪沈總...”
“初凝信聯是我和沈總合伙開的。”桑海凝如實道,“她秘書今日請假,我臨時過來陪她談。”
“這還談什么?”宋平呵呵笑,“直接簽就是了。”
桑海凝道:“咱們私下是私下,關系好也不扯上生意,公事公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