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王坐在書桌后面的太師椅上,淡定開口。
這青天白日的,書房內卻沒有陽光投射進來。
在書桌上方,有三顆鵝蛋大小的夜明珠垂落,暖色調的黃光蔓延開來,卻不曾照亮秦武王的臉。
秦武王藏在陰影中,眸光深邃。
吳北良推門而入,在書桌前垂手而立:“父親,您找我?”
他有透虛之眼,仿佛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秦武王,發現對方正盯著自己打量,情緒莫名。
吳北良表情不露任何破綻,心中一動:桑天奧這老登不會懷疑我不是桑彪了吧?
在這昏暗的書房內,吳北良的臉被夜明珠的光照得纖毫畢現,秦武王的表情卻隱遁起來。
若是誰心懷鬼胎,定然逃不過秦武王直指人心的注視!
吳北良沒有心懷鬼胎,進門之前,他已經自我催眠,堅信自己就是秦武王桑天奧的二兒子桑彪。
所以,秦武王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什么問題。
良久,秦武王才開口:“聽老四說,是你發現先前有兩個偷礦賊的?”
吳北良點頭:“是的,父親,你也知道,我只是外表粗獷,其實內心很細膩。”
“嗯,干得不錯,我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吳北良迫不及待地問:“什么戴罪立功的機會?”
“給你七天時間,抓住三個偷礦賊,若是做到,本王便將你一直心心念的東西給你!”
吳北良眨了眨眼,問道:“若是做不到呢?”
“做不到,你我斷絕關系,你回宗門,再也別回來了!”
吳北良一怔:“啊,這……能不能多寬限幾日?”
秦武王擺擺手:“不能,去吧。”
“好嘞。”
……
翌日。
吳北良在第二座靈石礦那守株待兔。
結果,護衛交接時,守護第一座靈石礦的桑牧傳聲說:“二哥,偷礦賊又來偷這邊的靈石礦了,你快來啊!”
吳北良一怔:“臥槽,偷礦賊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雨露均沾嗎?怎么可著一只羊薅羊毛,太過分了,我現在過去還來得及嗎?”
吳大官人沖出帳篷,閃現到乾坤珠所在處,摸出隱身符往腦門上一貼,傳送到第一座靈石礦附近。
拿出黑域神刀同樣貼上隱身符,砍一刀換一個地方,短短幾個呼吸就砍了六千多斤靈石。
他閃移到了色附近:“二弟,來啦?”
了色一怔:“大哥,你咋又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啊?”
吳北良不能說‘我聞到你的特殊氣味了’,那樣會讓了色懷疑他這個大哥是個死辮太,對光頭有特殊癖好。
所以,他隨口說:“啊!真是你啊,二弟,我就試著溝通一下。”
了色:“……”
——不是,大哥,咱靠蒙的啊?
吳北良繼續道:“二弟,你跟另外那個偷礦賊是不是約好了啊,怎么都來偷這座靈石礦?”
了色回答:“沒有啊,我是覺得,昨天偷了這座靈石礦,秦武王的人肯定認為我今天會偷另外兩座,從而對另外兩座加強防御,所以,我還偷這一座!
看來,另外那個偷礦賊也是這么想的,英雄所見略同啊!”
吳北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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