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錚又嘆了口氣:“看你這樣子,我倒是像個逼良為娼的。”
蕭北麒臉色一黑:“注意你的措辭。”
唐錚:“就是有種罪惡感。”
蕭北麒沉默許久才開口:“那你控制一下。”
蕭北麒感覺,自打和唐錚在一起,自己的意志力都提升了許多,簡直比冒著生命危險執行任務的時候還要煎熬。
唐錚撇嘴,她為什么要控制,為什么要為難自己?
不過,她也得為蕭北麒考慮才行,于是就冒出來這么一句:“你要是不愿意,那以后就算了吧。”
蕭北麒眉頭緊皺,算了吧是什么意思?
什么算了?
他們之間算了?
唐錚這種態度,蕭北麒真有理由懷疑,這丫頭是真對別的男人有想法了。
蕭北麒忽然就有點慌:“只要你開心,我可以的……”
唐錚咬牙忍著笑,臉在他頸窩蹭了蹭:“算了,不勉強你了。”
蕭北麒:“……”
他的意思不夠明確嗎?
有時候,蕭北麒覺得自己真是丟男人的臉。
都說男人好色是本性,在這一方面,吃虧的都是女人。
可是,蕭北麒感覺,一直以來,吃虧的都是他自己。
如果隊里的戰友和下屬們知道他在唐錚這里這么卑微,估計牙都得笑掉。
第二天,蕭北麒回部隊之后,唐錚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于斌不滿的跟在唐錚身后,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能把醫院當賓館住的,你是頭一個。”
唐錚有些臉紅:“你胡說什么,我是真的頭疼。”
于斌撇了唐錚一眼:“別解釋,我鄙視你!”
唐錚臉色一沉:“這個月的工資,你不想要了吧?”
于斌立馬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剛剛我什么也沒說,您就當我放屁!”
轉眼就到了于斌去做流水席的日子,唐錚就讓于斌帶著一個前兩日應聘來的年輕人跟著一起去了。
下午于斌回來,告訴了唐錚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好消息的消息。
于斌這次去做流水席,大家都相中了他的手藝,于是近期家里有辦紅白事的,都想讓于斌去做大廚。
即使于斌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暫時還是答應了。
如果唐錚不同意,他再去一家家的解釋。
唐錚托腮琢磨了一下:“你愿意去嗎?”
于斌搖頭。
現在的鄉下人可都是目光短淺,他今天是見識到了。
主人家的飯菜剛剛上桌,那些人就跟十年半個月沒過飯似的,一頓猛搶,有的都吵起來了。
桌上的客人飯還沒吃完,有的人就拿著自家的大碗打包了。
唐錚納悶:“既然你不愿意去,怎么還接這個活兒?”
于斌坐下,就跟唐錚解釋:“食堂現在人手也勉強夠用,我出去做一頓流水席就能賺三百,要是一個月,那可就九千,快趕上快餐店的純利潤了吧?”
所以說,即使于斌不愿意去,但是看在錢的份兒上,也勉為其難了。
唐錚覺得也是這個理,于是就道:“這樣,你接的流水席,一次給你五十的提成。”
于斌聽了瞪大眼睛,他在醫院,一個月的工資也就一百塊左右,去做個流水席一天就能賺五十多,簡直跟撿錢一樣!
這一下于斌開心了,做什么事都有了干勁兒。
食堂這邊的生意越來越好,對面了快餐店也是紅紅火火,唐錚每天數錢數到手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