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不下去了,就插嘴道:“我說這個男同志,她畢竟是個女孩子,都哭成這樣了,你給她道個歉怎么了,能不能大度一點?”
于斌頓時有些不滿:“她哭就是我的錯了,那哭的人多了,都是我的錯,我都給他們道歉?”
事情鬧成這樣,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唐錚就不太愿意管,而且這幾個女同志態度也不好。
“唐兒,你別理她,這里太吵,咱們走。”
于斌對唐錚說完,那個抹眼淚的錢茉莉哭聲一頓,打量了兩個人一眼,然后嘲諷道:“你一個掏大糞的,她還是個殘疾,你倆正好湊一對,還相什么親?”
唐錚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于斌之前被罵,他都沒生氣,見那個女同志羞辱唐錚,當即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剛要反駁,卻被唐錚給拉到身后了。
“掏大糞怎么了,殘疾怎么了,吃你的了還是喝你的了,跟你有什么關系?”
錢茉莉抬著下巴冷哼一聲:“一個臭氣熏天,一個影響市容,就不應該出來丟人現眼。”
唐錚抬了抬自己的胳膊:“我這形象就影響市容了,你這扯著嗓門哭爹喊娘的,才叫丟人現眼,你瞧不起掏大糞的,那你的工作多高級?”
一說到這里,錢茉莉更得意了:“我可是供銷社的售貨員,風吹不著雨淋不著,每個月還有不少工資拿!”
唐錚冷哼一聲:“是嗎,我還你為你是多了不起呢,一個售貨員就這么得意,不把別人放在眼里,你要是再有點本事,那眼睛不得長到天上去?”
“你……”錢茉莉氣的一噎,然后撇了一眼唐錚的胳膊一副很大度的樣子:“看在你是個殘疾人的面子上,我懶得跟你計較。”
洗時,遠處傳來社長的聲音:“小唐老板你這是干什么呢,領導們請你過去喝茶,你快跟我過去吧。”
胖墩社長正找唐錚呢,看見這邊圍了這么多人,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一進人群,看見唐錚之后就連忙開口。
于斌這時候來了勁,不滿的對胖墩社長道:“你是華陽報社的社長是吧,這有個來相親的女同志,嫌棄唐兒是殘疾,還說影響市容,又嫌棄我是掏大糞的,要把我們趕走呢。”
錢茉莉臉色一白,怎么也沒想到唐錚竟然還是什么老板,還被領導請去喝茶。
胖墩社長圓圓的身子圓圓的臉,不說話都自帶喜感,可是聽于斌這么說,臉色瞬間就難看起來。
他不滿的對錢茉莉道:“你是什么身份,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嗎?”
錢茉莉敢怒不敢,支支吾吾,眼淚又掉了下來。
胖墩墩社長皺眉:“別管人家是做什么的,礙著你什么事了,你怎么還能瞧不起人呢,年輕人,就應該努力,上進,好好讀書,好好工作,多提升自己,為國家為社會做貢獻,要是社會國家都是你這樣的人,那可真是堪憂。”
唐錚懶得跟錢茉莉多說,跟著社長就要走,她剛走兩步,忽然又轉身:“于斌,你告訴她,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于斌聳聳肩:“中心醫院的醫生。”
不是實習,他已經轉正了。
所有人都是一驚,天哪,中心醫院的醫生,也來相親了,要是能嫁個醫生,家里有個頭疼腦熱或者小災小病的可就不用擔心了,而且醫生的工資高啊,工作也高尚,白衣天使,要是能嫁個醫生,那誰不羨慕?
那錢茉莉差點又哭出聲來,她委屈的不行:“剛剛,剛剛你明明說你是掏大糞的!”
于斌:“我最近在肛腸科幫忙,就是掏大糞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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