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錚猶豫了一下,報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唐燦陽,很榮幸認識你。”
秦槐聽這個名字,感覺有點耳熟,可是又想不起來,朝著唐錚點了點頭,然后就去找自己的位置去了。
唐錚一個人坐在床上,思緒萬千。
她好像許久不不曾回想上一世的事情了,但是她遇見了秦槐。
秦槐,在上一世,跟蕭北麒是很好的朋友,說的再準確一點,可謂是知己了吧,或許,如果蕭北麒沒有出意外,兩個人就結婚了。
在蕭北麒死后,有一段時間,是秦槐照顧唐錚的。
一個女人,不求回報的照顧男朋友留下來的一個傻子,那得多愛他的男朋友。
那時候,唐錚經常會看見秦槐捧著蕭北麒的遺像掉眼淚,經常會整理蕭北麒留下來的遺物,看著那些遺物發呆。
腦海里又回想起秦槐剛剛燦爛的笑臉,如果她知道,蕭北麒的結婚對象是自己,又該如何?
唐錚心里很慌,秦槐退役了,遲早會遇見蕭北麒的吧,蕭北麒心里,是不是也惦記著她?
惦記也很正常吧,兩個人可是生死之交的革命戰友。
而且唐錚覺得,自己好像哪里也比不上秦槐。
如果當初她沒有厚顏無恥的追求蕭北麒,沒有那三個孩子,或許蕭北麒毅然決然的跟秦槐在一起吧。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樣子,是不是嚇到了?”鄒虹看見唐錚心事重重的樣子,擔憂的問。
唐錚收回思緒搖了搖頭:“就是累了。”
說著,她躺在床上,直接把被子蒙在了腦袋上。
“嗨,你好啊軍人同志。”
不遠處的臥鋪上,紀文豪剛睡醒,一睜眼就看見了一身軍裝的秦槐,眼里閃過一抹驚艷,立刻就朝著她打招呼。
秦槐詫異的看了紀文豪一眼,她又不認識這個男人,怎么還跟她說話?
秦槐面無表情的點了頭,然后看了一眼手里的票,確定自己的位置,是在紀文豪的上鋪。
她剛將手里的行李箱放好,紀文豪連忙坐了起來:“同志,你是在我的上鋪吧,女孩子上下太麻煩,不如你睡我這張床,我去上面。”
秦槐臉上有了些許笑容:“不用了,多謝你。”
她說著,毫不費力的就上了臥鋪。
紀文豪剛睡醒,正精神著,他趿拉著鞋就站了起來:“軍人同志,你這是要去哪啊,是不是去魔都?”
秦槐目光淡淡的看了紀文豪一眼,然后點了點頭,也沒有要多說的意思,
紀文豪有些激動:“那太好了,咱們路上還有個照應,我從小到大最崇拜軍人了,我十八歲的時候也想去當兵,可是我媽不讓……”
原本秦槐不太想搭理紀文豪,但是聽紀文豪這么說,覺得紀文豪可能是對軍人有特殊的情結吧,于是就回了一句:“看你年齡不大,想當兵,現在也不晚。”
紀文豪搖頭,掀開自己的衣服:“我有紋身,而且有點小毛病,所以去不了。”
唐錚隱約聽見紀文豪和秦槐的說話聲,更煩躁了。
“唐兒,唐兒,走……一起去吃飯啊!”
火車晃晃悠悠,唐錚暈暈乎乎都要睡著了,被子忽然被掀開,紀文豪還喋喋不休:“你怎么還蓋被子,這多熱啊。”
唐錚懶得搭理他,又將被子重新蒙在頭上。
紀文豪忽然想到什么,一臉不可置信:“不會吧,這才過去一天,你就想他了?”
唐錚氣的一把掀開被子罵道:“閉上你的臭嘴,煩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