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手掌一翻,祭出了從慶皇子手中得來的那件三叉戟靈寶,以此進行遠攻。
“去!”憐蜈魔尊微抿朱唇,駢指向前連點數下,十數枚拳頭大小的黑色光團便從她指尖連彈而出,向金云魔尊的周遭落去,似有封禁此處戰場之意。
“休想。”金云魔尊眼皮一跳,當即手臂一動,向前探去。
縱然此刻,他是臨死反撲,但他可不想,被人堵死退路。
一只形似魔蛟利爪的黝黑巨爪,在須臾間,便出現在了虛空之處,向憐蜈魔尊打出的“黑色光團”一把抓下。
爪芒凌厲,微是一閃,余力便已劃破虛空,制造出道道空間裂縫。
但可惜。
這時衛圖所祭出的那三叉戟靈寶,亦在此刻,瞬息而至,“嘭”的一聲攔在了這魔蛟巨爪面前,與此巨爪互相對峙。
得了這一絲機會,那十余枚“黑色光團”瞬間逃逸,在落到四周之際,滴溜溜的一轉后,便分別化作了一具具制造精良的七階傀儡了。
“不如那小猴傀儡,但在品階上,差的并不算多……”一旁的衛圖望此,目光微凝,對憐蜈魔尊的財力和戰力,在這一刻有了清晰的認知。
“而且,這十幾具七階傀儡的作用,并不止于此。”衛圖睜開渾厄邪瞳,望向了傀儡身上,那一絲若隱若現的魔光。
下一刻,如他所想那般。
這十幾具七階傀儡,每一具傀儡的身上,開始浮現密集的七階陣紋,其相互呼應、勾連,在一個剎那間,便締結陣法成功。
牢牢的將金云魔尊的整個身子罩在下面了。
這一戰術,赫然與他在煉虛境時,使用煉尸結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憐蜈魔尊這老牌魔尊積累更加深厚、財力更雄,直接在這每一具七階傀儡的身上,纂刻了陣法,而非如他那般,以陣旗進行結陣。
“寇丹師,妾身身上,可不止只有這一套七階傀儡……”
“數月前的約定,仍然有效。”
憐蜈魔尊扭動柳腰,笑嘻嘻的從衛圖身旁飛出,說出了這一誘惑力十足的話語。
“哦,這可是憐蜈道友的嫁妝?若是的話,寇某或許可以考慮一二。”
聞,衛圖略有心動。
一整套、附加同階陣法的七階傀儡,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甚至于“有價無市”!
此“傀陣”,休說對付金云魔尊,哪怕是對付一些更為強大的魔尊,也能生效。
其二……這等造價驚人的高階傀陣,除了憐蜈魔尊這等七階傀師,其它修士,即便想湊,恐怕也難以湊足。
當然,也或許是,剛才在飛遁時,被此女蹭出了一絲邪火。
對這點,衛圖也并不否認。
此魔不僅有傾國般的絕色,而且在身段上,是足可用“尤物”二字來稱呼的……非是普通貌美女修可比。
“……寇道友說笑了。妾身還沒貴重到那地步。”
但聽聞此話,憐蜈魔尊僅是緘默了片息,便不假思索的直拒絕,并未就此順勢答應下來。
她腰帶松,不代表錢袋松。
傀儡,是給衛圖看的,不是給衛圖吃的。
她巴結衛圖,也只是為了今后在煉丹上,多些便利,可不是真的貪戀衛圖……為了追求其人,就傻乎乎的送了自己的大半身家。
二人交流,就此一僵。
不過對此,衛圖也不甚在意,他僅是隨口一問,并不認為這一異想天開之事,真的會有什么成功可能。
“去!”
同一時刻,戰場上,也是殺機四伏。衛圖加大法力輸送,不斷催動三叉戟靈寶,配合憐蜈魔尊的傀陣,以此遠攻手段,削弱金云魔尊的力量。
勝利天平,開始向他們這一方傾斜。
幾乎,呼之欲來了。
“今日,恐怕難逃一劫了……”
見以常規手段,難以破開傀陣后,臉色難看的金云魔尊,內心逐漸絕望。
單是傀儡,他用上幾招大威力手段,還可破除……然而加上衛圖的在旁侵擾,這一難度就直接倍增了。
此外,在法力和本源上。
現在的他,也遠遠遜色于以“雁行戰術”追上他的衛圖、憐蜈魔尊!
“拼死一擊,也要殺死一人!”
金云魔尊眸底浮現狠辣之色,目光在衛圖、憐蜈魔尊二人臉上流轉片刻后,逐漸落在了在遠處觀戰的蔡小主身上。
本源虧空過度的他,很難反殺如衛圖、憐蜈魔尊這等手段老辣、近乎陰險的同階魔尊……
但適當放低目標。
襲殺一個小輩,還是有不小的成功把握。
他佯作潰退。
在衛圖三叉戟靈寶即將發起致命一擊之際,法體猛地暴漲,如百丈巨人般,大喝一聲,持拳砸了過去。
兩者相碰。
“嗡”的一聲爆鳴,無數魔氣倒卷而來,覆蓋在了戰場之上。
這一刻,金云魔尊瞬間而動,他雙手掐訣,所化的“百丈巨人”的頭頂處,瞬間破開一個大洞,一只和此前形貌一樣、但表面浮現無數血色傷口的昂首魔蛟,當即探爪飛出。
其魔影一閃般的,穿過傀儡凝結而成的“困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蔡小主所在的方向撲殺而去。
“有趣。”望此一幕,憐蜈魔尊杏眸微閃,刻意放緩了動作,并未阻止。
蔡小主的身死,于衛圖而,是壞事一樁,可能成為其與魁斗魔尊決裂的“契機”。
但對她來說……
就是一樁喜事了。
一旦衛圖與魁斗魔尊決裂,為了應對此魔的報復,勢必是會與她越走越近的。
他們二人,現今可不止是“姻親”,更多了此時共同對敵的同袍之誼。
交情,非是一般的“親厚”。
坐收漁翁之利,不止那位驚淵十三盜的“大當家”會,她這個被衛圖請來的幫手亦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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