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說。”趙東打斷他。
以前他肯定不信,但現在未必不能信。
畢竟他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就能震撼整個走近科學。
“算了,她不歸咱們管,她這輩子都這樣,咱們也沒轍!不過……”
“不過啥?”
趙東咽了口唾沫,挨近他一點:“陽子啊,你說,真要被一個瘋女人躺在床上念叨一輩子要嫁給你,你以后會不會做噩夢啊?”
“滾犢子!”張陽叫道。
張燕和張雯、張菲都沒有去,李慧芳也早就睡了。
張陽回來后,張燕還特意給他留了碗滾燙的魚面,吃完后,張陽也去睡了。
兩天后一早,張陽巡山回來,遠遠聽到五里鋪那邊有鞭炮聲。
鄰里們都在說,那是王杰娶新媳婦了。
愛湊熱鬧的小孩子們已經蹦蹦跳跳想要去看新娘子了。
隔壁一個嬸子就冷笑了:“這王家也是腦子不正常的,當初娶燕子的時候是新婚,他不給大操大辦,像樣的禮酒都沒有。這會兒娶第二個老婆了,開始囂張跋扈了。”
另外一個嬸子用胳膊肘推她:“少說幾句!”
“咋了,王家不做正經人,還不給我說了!”
“那事一碼事嗎,那是他們那會兒沒錢,你以為不想大操大辦啊!現在這不是有錢了,從燕子和陽子這兒訛去的!”
“那不正好說明,他們更是壞死了的東西!爛心眼,臭屁眼的玩意!”
張陽剛到家門口,就聽到了這番暴論。
更覺得是,他看到了那頭走來的林秋水和昨天一起表演的男知青。
這些話實在有些粗鄙,張陽輕咳了聲,迎過去:“林老師好,這位……還不知怎么稱呼。”
男知青尷尬:“昨天表演《賽馬》前,主持人有介紹我的,我姓陳,叫陳斌。”
張陽大大方方和他握手:“你好,陳斌同志。”
男知青更尷尬了,和他握了握,咋覺得怪怪的,這個打獵的民兵隊長,怎么身上有一股老干部的氣質,這陳斌同志喊的,半點不違和,跟個老領導一樣松弛自得。
張陽道:“我剛早起巡山回來,等下還要上去,你們一起?”
陳斌就是沖著這個來的,頓時興奮:“對,好!一起!不過,林秋水同志,你……”
林秋水道:“那我當然也一起。”
“可你是個女同志。”
林秋水笑吟吟的:“婦女能撐起半邊天!我是個女同志怎么了,你瞧不起我啦。”
“那你等下要是磕著絆著了,那你可別抱怨……”
林秋水一樂,懶得和他繼續說,看向張陽:“我進去看看張雯和張菲。”
“好,她們正念著你呢。”
看著林秋水像是回家一樣輕松自如地進去張陽家,陳斌有些意外。
而后便見張陽在他的肩膀上一拍,語重心長地認真道:“這個吧,我覺得你錯了,等下上山后,可能你會被比林老師抱怨得更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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