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聲,震耳欲聾,非常響,足以驚醒整個張家屯。
然而,令人驚奇的是,張家屯的每家每戶沒有半點反應。
所有人的門窗都嚴絲合縫,關的很緊,更不可能有人推開門探出腦袋張望。
黑痣男等人皺起眉頭:“這是咋回事?”
錢衛國也不清楚。
他抬腳朝前面走去,手里還舉著獵槍,一邊走一邊打量周圍的房屋:“人呢?全部都死了嗎?”
“我是五里鋪的錢衛國,把你們張家屯的張陽叫出來!”
“一個個的都在裝死?”
“怎么,這下知道怕了?都不敢出來了?”
兩旁的房屋仍舊沒有半點反應。
“他媽的!!”錢衛國暴怒,扭頭看到一旁的屋子,抬腳就要過去。
黑痣男等人趕緊拉著他:“隊長,隊長這就不行了!使不得!”
錢衛國怒道:“憑啥我就使不得?張陽就可以在我五里鋪橫著走?”
黑痣男道:“他不是有理由嗎?也是讓他瞎貓抓著死耗子,在李馬牛家找到了衛生所里的那個黃護士!”
“是啊,咱們如果只是來尋仇的,咱們沖著張陽就行!”
“而且頭兒,張陽去的都是咱們民兵小隊的人家,你隨便找一戶人家就去踹門,那不是騷擾老百姓嗎?”
“老百姓?”錢衛國脾氣更加暴躁,“張家屯里有一個好東西嗎?還老百姓,他們屁都不是!”
這大晚上的,整個村道上一個人都沒有,錢衛國的嗓門顯得非常粗厚,這一吼,半個張家屯的人都能聽到。
但那些門窗就是緊閉著,跟張陽和趙東騎著自行車在整個五里鋪招搖過市,惹來無數圍觀者和跟隨者不同,整個張家屯靜的令人發慌,愣是沒有一個人開門出來。
別人說一拳打在棉花上沒有意思,錢衛國這壓根就是虛空索拳,連拳頭都不知道朝哪個方向打了。
黑痣男道:“隊長不如我們直接就去張陽家里!”
錢衛國其實不太高興,直接就去張陽家,因為他清楚張陽現在不在家,張燕也在衛生所里,他家估計就一個李慧芳和三個小丫頭。
其中張燕生的那個丫頭還管他叫舅公。
就這么一窩老的老,小的小,他現在過去找麻煩也沒啥意思,只會讓他被罵。
“隊長,隊長!”后面遙遙傳來一個聲音。
錢衛國和黑痣男等人轉過身去,那人跑來喘氣道:“張大隊長在找你呢,喊你過去!他在巡捕房!”
錢衛國心下一咯噔,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黑痣男他們面色也變得不好。
黑痣男壓低聲音:“李馬牛,應該是不敢的吧。”
另外一人道:“沒事,頭兒,你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山上,大家都看得清楚,張家屯的那些民兵們也可以給你作證,我們在山上跟他們遇見不止一次兩次了!”
錢衛國還是有些慌,猶豫道:“李馬牛這小子應該不敢亂說話吧?”
“絕對不敢!而且,咱們和胡大雷的關系好著呢!”黑痣男道。
錢衛國深吸了口氣:“那走著!就去巡捕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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