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大步離開,步伐決然,齊大夫人連忙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
“澤深,你要冷靜些!”她語氣急切,目光中透著擔憂,“我知道你心疼她,可老夫人畢竟是你的祖母,說話不要太過激烈,免得再鬧得家宅不寧。”
齊澤深回頭看著母親:“母親,她是我的妻,是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我可以忍,但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欺負,尤其是在她懷孕的情況下。”
齊大夫人看著他那雙堅定的眼眸,嘆了一口氣,松開了手:“去吧,但記住我的話,說話留幾分余地。”
齊澤深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徑直走了出去。
老夫人院子外,齊澤深神色如常地走到門口,卻被守在那兒的嬤嬤攔下了。
嬤嬤低眉順眼地說道:“少爺,老夫人頭疼病犯了,正在休息,要不您改日再來吧?”
齊澤深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嬤嬤,這可不行。我今日是來給祖母報喜的,天大的喜事能治百病,見了我,祖母的頭疼病就會立馬好轉。”
嬤嬤有些為難,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道:“可是少爺,老夫人真的不宜被打擾,這會兒……”
話音未落,齊澤深已經抬腳越過她,邁進了院子。
他背著手,神態自若地往正廳走去,邊走邊說道:“嬤嬤放心,我就是進去說幾句話,不會耽誤祖母的休息時間。”
嬤嬤眼睜睜看著他走遠,連攔都攔不住,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正廳里,老夫人靠在軟榻上,手中握著一個玉暖手爐,神色不善地看向門口。
她看到齊澤深進來時,眉頭皺得更深了,冷哼一聲:“澤深,你又來干什么?我不是說了,這幾日不舒服,誰也不見。”
齊澤深神態自若地行了個禮,聲音朗朗:“祖母,我這不是聽說您頭疼病犯了,特地來給您送個好消息,沖喜嘛。”
“什么好消息?”老夫人微瞇著眼,“別繞彎子,有什么話直說。”
齊澤深勾了勾嘴角,語氣炫耀:“若雪懷孕了,祖母,您不是一直希望我們大房早日開枝散葉嗎?這下如您所愿,您要當曾祖母了。”
老夫人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復了平靜,淡淡地說道:“懷孕是好事,但懷了又如何?你們大房也別指望靠著一個孩子就能在齊家翻了天。”
齊澤深依然帶著笑,目光卻變得凌厲:“祖母,若雪懷的是我的骨肉,是齊家的下一代。若是若雪和孩子有什么閃失,我會千倍萬倍討回來,不管是誰造成的后果,都別想好過。”
老夫人聽到這話,目光一沉,但并未正面與他爭執。
她擺了擺手,語氣意味深長:“你也別在我這兒嚇唬人了,我看你是因為若雪懷孕,連規矩都不要了,敢這么跟我說話。”
齊澤深笑意更深:“規矩是什么?是用來保護一家人和睦的,而不是用來傷害家人的。如果規矩不能守護家人,那它就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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