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萱眼中閃過一絲疑慮,沉聲道:“婉兒若是刻意被隱藏,那她知曉的秘密恐怕不小。原本還想從她口中查出些關于七姐姐的真相,如今她不見了,反倒對我們有利。她一旦消失,京兆尹便無證據可依,反而無法給七姐姐和宋振南定罪。”
顧南淵微微搖頭,低聲道:“理論上你說得不錯,婉兒的失蹤確實對我們有利。”
“然而,實際情況卻復雜得多。即便婉兒失蹤,七姑娘和宋振南依舊是嫌疑人——因為之前婉兒的口供已被錄下,若是無法找到新的證據來反駁,七姑娘的處境仍舊不容樂觀。”
林若萱微微一怔,眉頭緊蹙:“原來如此……看來只能盡快找到新的線索來徹底澄清。”
兩人正說著,忽然隔壁畫舫上傳來一陣嬉鬧聲,夾雜著女子的輕笑與撒嬌的語調。
林若萱順聲望去,只見宋家幾位公子、姑娘和一眾京中貴女正乘坐在隔壁畫舫上,嬉笑打鬧,熱鬧非凡。
林若萱皺了皺眉,低聲對顧南淵說道:“真是奇怪,宋家眼下也被牽連入案。宋玉清和她的兩個哥哥倒像是絲毫不在意,竟如此輕松地出游,絲毫不像家中有大事發生的樣子。”
顧南淵也不由皺眉,目光投向隔壁的畫舫。
只見宋玉清正倚在船舷上,神情愉悅,面帶笑意,與身邊的貴女們輕聲交談。
宋振宇和宋振昊則立于船頭,談笑風生,毫無憂慮之色。
整個畫舫上熱鬧非凡,不曾受風波的影響。
林若萱不禁望向隔壁畫舫,心中滿是疑惑。
按理說,宋振南身陷囹圄,而宋玉清與宋振昊一直與他交情甚好,即便不每日奔波求情,也該焦慮不安。
可眼下宋家這幾位公子和姑娘竟然如此輕松,甚至吟詩作樂,未免太過無情。
她輕輕側過身,低聲對顧南淵道:“南淵,宋公子雖被關押,罪名未定,但宋玉清和宋振昊竟絲毫不見憂慮,這實在不太合情理。”
顧南淵點頭表示贊同,沉聲道:“確實,雖然宋振南和她們不是一母所生,但總歸是一家人,冷漠的實在令人費解。”
正當兩人思索時,慶吉和慶祥壓低聲音稟告道:“世子,林姑娘,屬下知道些宋家人的消息。”
林若萱和顧南淵對視一眼,林若萱輕輕點頭道:“說吧。”
慶吉稍作停頓,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安:“自從宋振南被關入獄后,宋振昊和宋玉清二人便接手了他名下的幾家店鋪,且如今二人在宋家中頗有話語權。”
“按理來說,他們既然得了這般好處,更應在外頭做些努力營救宋振南才是,可如今反而每日只顧著吟詩作樂,仿佛宋振南之事與他們毫無關系。”
林若萱眉頭微蹙,低聲道:“這二人的態度未免太奇怪,甚至透著幾分冷酷。按常理,兄弟手足之情是如何深厚,就算表面不露,也不會這般冷漠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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