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廝面露猶豫,卻不敢違抗命令,只得硬著頭皮上前。
然而那藏獒本就桀驁不馴,見幾人圍上來,立即豎起毛發,目光兇狠地低吼一聲,撲向最前面的小廝。
現場瞬間一片混亂,小廝們驚恐萬分,四散而逃,慘叫聲此起彼伏,院中哀嚎一片,幾人被藏獒咬得東倒西歪,渾身是血。
孫蓉見狀,臉色一沉,立刻對林若萱說道:“若萱,快控制住它,莫要再讓其他人受傷!”
林若萱冷眼旁觀,臉上帶著幾分隱忍的冷意,但見母親開口,才緩緩上前。
她輕輕拍了拍手,對那只藏獒柔聲說道:“好了,乖,回到我身邊來,不要鬧了。”
奇異的是,方才還兇神惡煞、誰都無法靠近的藏獒,竟在林若萱溫柔的呼喚中逐漸安靜下來。
它低聲哼了一下,垂下頭,緩步走到林若萱腳邊,乖巧地坐下,完全沒了方才的狂暴模樣。
眾人見狀,皆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心中暗自震驚。
恰好這個時候大夫匆匆趕來后,立即倆到逑哥兒身旁,查看他的傷勢。
九房夫人緊緊抓住逑哥兒的手,淚流滿面地哽咽著:“逑哥兒,你可要挺住啊!娘在這兒,娘不會讓那畜生再傷你半分!”
一旁的丫鬟們和幾名家丁低頭不語,空氣中滿是壓抑。
林若萱靜靜地站在院中,目光冷靜且帶著淡淡的銳利,在觀察著九房夫人的一舉一動。
大夫仔細檢查了逑哥兒的傷勢,緩緩起身,抬手對九房夫人一揖,道:“夫人放心,小公子并無性命之憂。犬牙雖深,但并未傷及要害,只需靜養幾日,便可康復。”
九房夫人聽聞,才微微松了一口氣,然而眼中依舊燃著怒火。
她雙眼微瞇,目光向林若萱望去,臉上依舊掛著淚痕,但語氣卻透出幾分咄咄逼人:“這位藏獒咬傷了我兒子,若是就此作罷,我九房顏面何存?且不說賠償我兒的傷痛,便是這惡犬也須嚴懲方顯公道。”
林若萱淡然地與她對視,臉上沒有半分懼色,她微微一笑,反問道:“不知九夫人所的‘公道’,究竟是何意?”
九房夫人直視林若萱,斬釘截鐵道:“若是想平息此事,便需賠付五千兩銀子,且將這惡犬處死,方可平息我兒心中恐懼。”
她冷哼一聲,眸中隱含一絲挑釁的意味。
林若萱看著她,臉上笑意未減,語氣卻漸漸轉為冷淡:“九夫人此話說得頗有道理,但不知夫人是否考慮過另一個可能。”
“倘若是逑哥兒故意激怒藏獒,甚至是故意將它放出以取樂,那我倒要問問,夫人該如何解釋此舉?莫非逑哥兒自己激怒藏獒咬傷了自己,還要藏獒替他賠償不成?”
九房夫人聽了這番話,臉色頓時一變,眼神中隱隱透出一絲尷尬,她咬緊了嘴唇,卻不肯輕易退讓:“若萱你說的倒輕巧,但無論如何,這藏獒咬了我兒,便不能就此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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