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吉和慶祥并肩走了進來,手中各自捧著一疊厚厚的文案。
“世子,”慶吉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隱隱的興奮,“朱家的情況,我們已經查清楚了,果然不簡單。這次調查有了不少收獲,還牽出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人物。”
顧南淵眉梢微挑,眼神一冷:“哦?說說看。”
慶祥將手中的文案放在桌上,打開第一頁,指著其中的幾段內容說道:“朱家表面上依靠典當行和商隊生意,但背后還經營著一些見不得光的買賣。他們通過各地的人牙子,強迫一些貧苦人家將女兒送去做妓子,甚至連男子都不放過,掙來的錢全都進了朱家的腰包。”
慶吉接過話頭,補充道:“更惡劣的是,那些被他們控制的人,生活得極其凄慘。每月的收入大部分都被朱家抽走,剩下的根本不夠糊口。我們查到的案例中,有不少人連一日三餐都難以維持。”
顧南淵面色漸冷,手中的玉佩被他攥得“咔嚓”一聲,險些斷裂。
他沉聲道:“如此喪心病狂,他們倒是真把人命當草芥了。”
慶吉繼續說道:“更過分的還在后面。朱家不僅如此,他們還參與人口買賣,專挑俊美的男女,將其囚禁后賣給一些有特殊癖好的權貴。這些人多是從南方運來的,遍布京城和南方的幾座大城市。”
“南方?”顧南淵雙目一瞇,聲音低沉,“這生意跨度不小,朱家敢如此大膽,恐怕背后有更大的靠山。”
慶祥點頭,翻到另一頁,指著幾行字說道:“我們調查發現,朱康與隼王走得很近。隼王的封地在南方,而京城這一帶的事務,則有丞相的人馬撐腰。他們之間似乎形成了一種分工,隼王負責南方的供應鏈,丞相則為京城的交易提供保護。”
“隼王與丞相……”顧南淵輕聲重復,眼中寒光一閃,“一南一北,倒是護得朱家嚴嚴實實。難怪朱家這些年看似不起眼,實則暗地里已經做得天怒人怨。”
慶吉又補充道:“世子,這些證據都已經匯總好了,另外我們還查到一件事,隼王的生意范圍不僅限于人口買賣,還涉及走私私鹽和禁品,利潤極其豐厚,這些禁品大部分通過朱家在京城銷往貴族圈。”
顧南淵冷笑一聲:“難怪朱康如此有恃無恐,原來他背后靠的是這兩座大山。不過,他們再如何天衣無縫,也不可能一直逍遙法外。”
慶祥繼續問道:“世子,那咱們接下來怎么做?”
顧南淵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先下去,他獨坐在書房中,案幾上攤開的是慶吉和慶祥整理好的證據卷宗。
他目光緊鎖在朱家的名字上,眉頭微蹙,指節因用力攥緊而泛白。
“這些證據足夠讓朱家徹底覆滅。”顧南淵喃喃自語,聲音低沉。
他知道,這件事情牽一發而動全身。
朱家只是冰山一角,背后的丞相和隼王才是真正的威脅。
若僅憑這一擊未能讓他們徹底失去反擊的能力,這些人必定會反撲。
“朱家可以倒,但必須倒得干凈徹底,連一絲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他們。”顧南淵緩緩起身,目光落在窗外繁星點點的夜空中,目光堅定了幾分。
他喚來慶吉和慶祥,沉聲吩咐道:“準備馬車,我要進宮面見太子殿下。”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