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卻堅持先為林若萱處理傷口。
紅雅和綠翹守在一旁,眼眶發紅,綠翹忍不住低聲說道:“大娘子,您自己傷成這樣,還惦記著四哥兒,真是讓人心疼。”
林若萱輕輕擺手,語氣平靜:“他是我哥哥,他傷得重,我自然要先照顧他。”
等到林若萱的傷口處理好后,她讓紅雅帶著大夫去給林淮勛上藥。
之后,林若萱走進前院,正聽到孫蓉抹著眼淚,聲音哽咽地對林若雪哭訴:“你父親真是心狠!說打就打,淮勛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啊,這要是真出了事,林家以后怎么辦?”
林若雪坐在一旁,臉上也帶著憂色,輕聲勸道:“母親,您別太傷心了,四弟從小到大都是最聽話的,他性子老實忠厚,絕不會平白無故做出這樣的事,多半是陳婉那個賤人主動勾引的四弟弟!”
“沒錯!”孫蓉聞用帕子抹了抹淚,語氣憤懣,“淮勛是住在前院的,平時進出都規規矩矩,若非陳婉主動接近,他怎么可能和她牽扯到一處?這一切,根本就是陳婉的錯!”
林若雪點頭附和:“這事若真追根溯源,歸根結底還是父親的錯。他要不是當初納了陳婉進門,哪里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母親,您別哭了,淮勛無辜得很,我相信若萱回來了,定能查明真相。”
林若萱輕輕咳嗽了一聲,走上前去:“母親,大姐姐。”
孫蓉聽到她的聲音,急忙拉住她的手,目光滿是心疼:“若萱,你怎么也受傷了?你看看你的臉!”
她的聲音哽咽,手指輕輕拂過女兒臉上的傷痕,眼淚又掉了下來,“你父親真是太沖動了!這些年,家里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之前劉小娘的事才剛平息,現在又出了陳婉這檔子爛事,這日子……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她聲音清冷,開門見山地問道:“四哥哥,陳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兩個,把事情從頭到尾說清楚。”
林淮勛的臉上布滿鞭痕,他低垂著頭,聲音虛弱但不敢含糊:“若萱,是我的錯……三個月前,我從書院回來,那日陳婉在花園散步,我們偶然碰上了……后來,她多次主動接近我,說一些曖昧的話,久而久之……就……”
他說到這里,羞愧地咬緊牙關,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林若萱眉頭一挑,冷笑了一聲:“好家伙,三個月?也就是說,四哥哥你剛回來沒多久,就和陳婉開始偷偷摸摸了?”
陳婉一聽,連忙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喊冤:“大娘子,這真不是奴妾的本意!是少爺……是少爺他……”
林若萱打斷了她的話,冷冷地問:“那我問你,是誰主動勾引的?既然是你喊少爺,那你一個侍妾為何頻繁接近四少爺?不按規矩行事,是想讓我父親再加幾鞭子嗎?”
陳婉噤若寒蟬,不敢再說話,只是低頭哭泣。
林若萱看向林時遠,目光中帶著幾分無奈:“父親,您今早大動肝火,把四哥哥和陳婉的事情鬧得這么大,是不是整個府里的仆人都知道了?”
此一出,整個正廳陷入死寂。
林時遠的臉色變得鐵青,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偏偏一句話也反駁不出。
林若雪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說道:“若萱,父親今早確實很生氣,我們都攔不住……如今府里上下的確……”
“的確是人盡皆知了,是不是?”林若萱接過話,冷笑道:“那看來,不只是府里了,現在怕是整個京城都傳遍了吧?‘兒子偷了老子的女人’,林家這一出好戲,怕是已經火遍全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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