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兩人所處的位置,只是這座公寓的大廳而已。
魏枝眠的眼皮驀然一條,陡然聯想到某種不祥的猜測。
“你不會是想跟我上樓吧?”
聽到她的話,周京宴的眼神略頓,繼而收回視線,懶洋洋道,“放心吧,我只是想送你回去而已,畢竟你的腳傷了,不是么。”
這個變態有這么好心?
魏枝眠用懷疑的眼神緊緊盯著他,企圖看出這幅好皮囊下面的真實意圖。
然而,周京宴的眼神坦坦蕩蕩,完全看不出真假。
反而他反客為主,直接用那帶著滿滿侵略感意味的眼神打量魏枝眠的全身上下。
“叮”的一聲,身后的電梯門開了。
電梯門完全敞開,里面空無一人。
見電梯到了,魏枝眠趕緊進去,拼命按著關門鍵。
男人卻比她更快一步,大步邁進電梯,用略帶玩味的眼神望著她。
魏枝眠深吸一口氣,“周總,麻煩你出去。”
周京宴淡笑一聲,“我說了要把你送到家,這還沒到呀。”
他姿態懶散地靠在電梯內部,一臉無賴。
“你!”真是會強詞奪理。
沒辦法,現在趕是肯定趕不走的。
只能順了周京宴的意。
魏枝眠忍著怒氣,再次確認了一遍,“你把我送到家了你就走,對不對?”
“當然。”周京宴低聲一笑。
伴隨著電梯門緩緩關上,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神色。
數字緩慢地跳動,不一會兒,電梯門就開了。
魏枝眠一瘸一拐地往家門口走,身后緊緊跟著腳步聲。
她咬了咬軟唇,臉上有些懊惱自己居然這么容易就輕信了那個混蛋的話。
手放置在胸前,呈防備狀態。
周京宴笑了笑,“魏小姐,我只是想幫你上藥而已,不用這么防著我。”
魏枝眠才不相信他的鬼話。
她話語中有一絲怒氣,“不勞煩周總,我有手有腳,自己會上藥。”
行,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周京宴冷嗤,“開門。”
不......
魏枝眠緊攥著門把手,背脊微僵,眼神中閃爍著不安與堅決。
周京宴沉下臉,緩緩靠近,“讓我進去,你的傷,我必須負責到底。”
魏枝眠的心跳如鼓,她試圖用最后的堅持守住防線:“真的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處理。”
話音剛落,男人的腳步未停,甚至能隱約聽見他的鞋底與地面摩擦的細微聲響,那是力量即將爆發的預兆。
“別!”為了避免自己的門遭殃,魏枝眠不得不打開門,放周京宴進去。
“醫藥箱在哪?”
周京宴的眼神暗了暗,語氣很是認真。
魏枝眠愣了一下,說,“在臥室里。”
很快,粉色的醫藥箱就被他提了出來。
周京宴打開醫藥箱,認真地翻了翻,找到紅花油,熟練地將其倒入手心,然后搓熱。
“把腳伸出來。”
魏枝眠將腳從拖鞋里面拿出來,白嫩的腳趾接觸到冰冷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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