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顫抖,雙手手足無措地懸在半空中。
“對,對不起。”
魏枝眠的聲音哆嗦,說話結結巴巴,顫抖不穩,心頭一片恐懼。
看著魏枝眠的這個樣子像是被嚇得魂不附體了。
周京宴嘶了一聲,隨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他輕啟薄唇,聲音里帶著幾分戲謔:“怎么,現在知道心疼了?上次你拿煙灰缸砸我的時候,可沒見你這么害怕過。”
魏枝眠聞,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懊惱與倔強交織的光芒。
她猛地抬頭直視周京宴的眼睛,語氣中既有憤怒也有無奈。
“周京宴,你明明知道那是上次情急之下的無心之舉,況且,那也是你自找的!”
這一次,自然也是這個狡猾的男人自找的。
魏枝眠的聲音雖小,卻字字清晰,擲地有聲。
她因生氣,瞳孔微微透明,如同那精心雕琢過的玉石。
周京宴漫不經心地掀了掀眼皮,指著自己的傷口處,“這里你打算怎么辦?”
“我送你去醫院。”魏枝眠趕緊要將他扶起來,“要趕快處理才行。”
還好從這里打車去醫院要不了多久。
“不用去醫院。”
周京宴任由她拉著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放置在桌上,撐著流暢的下巴,聲音懶散:“你給我包扎就行了。”
他淡笑一聲,“快點啊,不然我這血越流越多了。”
魏枝眠顫著唇,“可是我不太會包扎,我怕讓你的傷口更嚴重了。”
這句話明顯就是個借口。
家里常備醫藥箱的人,怎么可能連簡單的包扎都不會?
周京宴將手收回來,眼神晦暗,“沒事,我不嫌棄你。”
行吧......
魏枝眠抿了抿唇,將前不久剛用過的醫藥箱拿過來,從里面翻找出消毒棉和繃帶。
她的眼神聚焦在周京宴額前的傷口上。
那抹鮮血讓人感到十分不安。
魏枝眠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輕手輕腳地清理著傷口周圍的血跡。
每擦拭一下,她的目光就忍不住與周京宴無意識皺起的眉宇相遇。
看來真的很疼。
魏枝眠的手指微微顫抖,出賣了她內心的恐懼。
在狹小的空間里,兩人因包扎的動作而靠得極近,呼吸交織,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魏枝眠的發絲偶爾垂落,輕輕掠過男人的臉頰,如同最細膩的羽毛,讓他的心中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周京宴的眼眸半睜,目光深邃。
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那抹玩味的笑容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柔與認真。
魏枝眠的手指輕輕按壓著繃帶,每一次觸碰都像是觸碰到了男人心底最柔軟的部分。
讓周京宴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更近一些。
魏枝眠低垂著頭,額前的碎發遮住了她的半邊臉頰,只露出十分專注的神情。
她小心翼翼地打著結,確保每一個細節都盡善盡美,生怕惹到周京宴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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