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枝眠到的時候,廢棄的工廠停著幾輛豪車,見魏枝眠來了,幾個穿黑衣服的保鏢為她引路,魏枝眠挺直了腰板走進里面。
一進去,魏枝眠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魏枝眠看著那天那位叫聞東的男人手里玩著一把軍刀,旁邊也是那天眼熟的,而其中被綁在椅子上的人不是許輝還有誰?
周京宴坐在旁邊玩著手機,眉眼深邃,魏枝眠這才發現他眉骨處有一道疤痕。
“喲,美人來了?”聞東道,放下手中的軍刀,“深子這刀不夠利索。”
陸深接過刀,語氣溫和,“別嚇著別人了。”
聞東笑了,“還是阿深會憐香惜玉。——阿晏,你的魏小姐來了。”
魏枝聽著‘你的’兩個字心中不適,面上沒有表露。許輝顯然被揍了一頓,臉上身上全是掛彩,看著傷口很嚇人,不像是普通的毆打,像是
許輝看到魏枝眠來了,雙眼微紅,“枝枝……”
“阿輝。”她也忍不住回應。
周京宴聽著那聲‘枝枝’‘阿輝’有點礙耳,放下了手機,上前兩步直接拽住許輝的腦袋,砰砰的兩下就把他的腦袋拎起來往桌面上砸,旁邊的聞東起哄地叫起來。
魏枝眠嚇得臉色蒼白,“住手!”
許輝臉上的鮮血順著頭往下淌,硬是痛得一聲都沒吭。
周京宴聽著她語氣焦急,嘖了兩聲,“這就心疼上了?”
魏枝眠呼吸一沉,“我已經過來了,周先生,你們能不能放了阿輝?”
周先生,阿輝。周京宴笑了,“魏小姐,你知不知道,沒人敢放我鴿子,不過你們小兩口,一個敢騎在我頭上給我戴綠帽,一個敢把我手機拉黑,我挺不爽的。”
魏枝眠清楚地意識到,這個男人就是個瘋子。
極端又可怕。
“你想怎么樣?”她顫唇。
周京宴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簡單,你給我口一下,我放了他。”
“京宴,不愧是你啊。”聞東語氣調侃,連帶著吹了一聲流氓哨。
陸深也哦喲了一聲。
魏枝眠的臉色蒼白如紙,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卻遠不及心頭的屈辱。
又是這句話,喉嚨涌上一股讓她痛恨不已的鐵銹味,她拼命咽下,忍不住想吐。
她身體止不住發抖,“我拒絕!”
周京宴前兩次都是私下強迫她,為了報復許輝,為魏枝眠覺得他是瘋了。
眾目睽睽之下,簡直是奇恥大辱。
呵,一兩次欲擒故縱就夠了,再來一次,他周京宴十分不爽。
聞東感覺有些有趣,頂腮捅了一下他:“京宴,這美人好膽量啊。”
周京宴抬頭看了他一眼,手拼命往后拽。
許輝的頭被驚人的力道拼命往后面扯,他的視線模糊不清,四周靜得只能聽到急促的聲音和頸部的咔嚓聲,他艱難地求救:“枝,枝枝……”
魏枝眠神色難看。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許輝的脖子跟后背緊緊挨在一起,模樣可怕。
魏枝眠閉上雙眼,有些不忍。
“別這樣對他……”
她的手開始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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