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被他拽得停下了腳步，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用力甩開醉漢的手，語氣盡量平和地說道：“這位大哥，是你撞了我，我不是故意的，還請你放開我。”

他不想和一個醉漢糾纏，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醉漢卻越發囂張，指著華山破口大罵。

“你……你敢……敢頂撞我……”

他揮舞著拳頭，步履蹣跚地逼近華山，周圍的人群也越聚越多，開始對他們指指點點。

華山眉頭緊鎖，盡量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解釋道：“大哥，我沒有頂撞你，我只是想回家……”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地躲避著醉漢揮舞的拳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和厭煩。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這醉漢真是蠻不講理。”

“這年輕人怎么招惹他了？”

醉漢卻像是完全聽不見華山的解釋，嘴里依舊罵罵咧咧。

華山躲閃不及，被醉漢一拳打在了嘴角。

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開來，他用手一摸，指尖沾染上一抹鮮紅。

圍觀的人群一陣驚呼，有些人開始后退，生怕被卷入這場糾紛。

華山深吸一口氣，將涌上心頭的怒火強行壓了下去。

他再次嘗試和醉漢講道理：“大哥，我已經忍讓你很久了，請你不要再無理取鬧……”

他語氣平靜，但卻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醉漢卻像是被激怒了一般，再次揮拳朝華山打來，嘴里還在不停地罵著臟話。

“夠了！”

華山終于忍無可忍，他迅速出手，一把抓住醉漢揮來的拳頭，用力一扭，醉漢吃痛，發出一聲慘叫。

華山順勢一推，將醉漢重重地摔倒在地。

醉漢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卻怎么也爬不起來，嘴里還在不停地呻吟。

圍觀的人群一片嘩然，有人叫好，有人指責華山出手太重。

一個穿著綢緞的老者搖了搖頭，“年輕人，出手還是太重了。”

“是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華山沒有理會眾人的議論，他彎腰撿起地上的布袋，轉身離開。

他擔心妙妙和青梅，加快了腳步往家趕。

夕陽西下，街道上的行人漸漸稀少，華山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身后一片議論紛紛。

“妙妙！青梅！”

華山推開家門，喊道。

“爹！”

妙妙從屋里跑出來，一頭扎進華山的懷里。

趙青梅也從廚房走了出來，手里拿著鍋鏟，看到華山嘴角的血跡，臉色一變。

“華山，你這是怎么了？”

華山放下布袋，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輕描淡寫地說：“沒事，路上遇到個醉漢，不小心磕了一下。”

他不想讓妻女擔心，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趙青梅放下鍋鏟，走到華山面前，仔細地看了看他的嘴角，心疼不已。

“還說沒事，都流血了。快進屋，我給你上點藥。”

她轉身回廚房，拿來一個小瓷瓶和干凈的布巾。

華山牽著妙妙的手走進屋里，在木凳上坐下。

妙妙仰著頭，“爹，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