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緊緊地抱著夏青平,夏青平滿臉通紅,這會已經燒的昏迷不醒了,是不是還會抽搐兩下。
夏星兒直接無視他的眼神,悠悠道“這孩子應當是晚上受了風寒,引起的發燒驚厥,不信的話隨便找個大夫便可知我說的是真是假。”
“并不是因為吃了我們給的雞屁股所導致的!”
夏承盛一聽自家女兒這么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個癟犢子,虎毒還不食子呢,你怎么能忍心,自家孩子都燒成這樣,不知道給孩子看病,盡然想得用孩子從我們這里訛銀子,要好處?”
越說越氣,又拿起身邊的棍子,抽了夏承文兩棍子。
“我們家孩子看著你家兒子可憐,好心給個雞屁股吃,居然還被污蔑,真是好心沒好報,活該你雞屁股都沒得吃!”
院里人也被這夏承文的無恥給驚到了,這樣的人他們以后可得離得遠一些,不然哪天被他給訛上了也說不準。
自家可沒有夏家頭鐵,只是可憐了那孩子了。
攤上一對這樣的爹娘,上輩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
夏承文梗著脖子還在狡辯,“就算是風寒引起的那又如何,要不是你們家做肉吃,香味飄到了我們這里,孩子聞見了跑出去,著了涼,又吃了你們家東西,怎么會發燒,怎么會昏迷不醒!”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夏星兒冷聲道“行吧,那就請個大夫吧。看看孩子到底是什么時候著涼的,是不是吃了雞屁股導致的,反正孩子已經這樣子了,肯定也得找大夫醫治。”
夏承盛也符合自家閨女的話“就請大夫吧,趕緊給這孩子看看,別在燒傻了,也能證明我們的清白。”
夏承文可不愿意請大夫,他兒子是什么情況他比誰都清楚,這大夫一來不就什么都露餡了。
不行,一定不能請大夫!
夏承文想什么夏星兒門清,看著他的樣子好笑道“說到請大夫你怎么不愿意了呢?難道你不想給自己兒子治病?”
“大夫要是確定是吃了我們家東西,才導致你兒子這樣,我們可是得賠償的,難道你不想要賠償了嗎?還是你心虛呢?”
夏星兒最后一句話落下,夏承文直接變了臉色!可不就是被夏星兒說中了嗎,他確實心虛。
越心虛越要強裝,只能用聲音大來掩飾“你個棄婦胡說八道什么,那是我親兒子,唯一的兒子,我能不心疼他,能害他。”
夏星兒本來就是那么一說,沒想到夏承文的反應會那么大,這就引人遐想了,還有王氏,從開始到現在,只是抱著孩子哭,沒有說過一句話。
以王氏重視兒子的程度,要是以往,不用別人提醒,她早就跑去找大夫了。
現在只是她的猜測,具體什么情況還得繼續探究。
“我們要求找大夫,你不會要攔著我們找大夫吧,這樣越拖你兒子病情越嚴重,萬一……不小心你兒子被耽誤沒了,到時候是不是又是我們害的?”
夏青平的病,夏星兒只要從空間拿出來,一點靈泉水或者回春丹就能治好。
明知道他們要訛人,肯定不希望她能治好他,她也不想浪費自己的東西,給這狼心狗肺的一家人。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實打實找個大夫。
夏承文沒有想到一向吃啞巴虧的夏承盛一家人,現在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以往這種情況,他們肯定會破財免災,要怪就怪夏星兒這個煞星居然不按套路出牌,壞他的好事。
而且他所有的想法都被她給猜中了,真是有毒。
他求助般看向劉大猛,現在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這個官差身上了。
劉大猛剛剛可是收了夏承文整整五十兩的銀票,雖然知道夏承文是要訛夏承盛他們,但他還是會向著夏承文,誰讓人家會做事呢。
更何況他還嘗嘗夏星兒的味道,這么好的機會送到他手上,他怎么會放過呢?
于是幫腔道“諸位是不是忘記自己如今是什么身份,還以為是侯爺王妃呢?現在你們只是一個流放犯,什么是流放犯需要我給你們解釋一下嗎?”
“還想請大夫,你們自己說不可笑嗎?”
一頓嘲諷下來,他覺得自己整個人心情都敞亮了許多,接著道“大夫怎么說,需要說什么,也是我們說了算,我說這件事跟你們有關系,就是跟你們有關系!”
“流放隊伍禁止互相毆打,你們明知故犯,當著我的面就敢犯,你們還有什么是不敢的?”
夏承文覺得有劉大猛做主,他的事穩了,前面挨得打都是值得的。
看著夏承盛他們氣的跟河馬一樣,只能憋著,別提多得意了。
“差爺,像他們這種人就應該每人賞一頓鞭子,賤皮子不打不長記性,您打他們也是為了他們好,他們得記得您的好。”
“打完他們還得讓他們陪我銀子,還得把那輛驢車賠給我,我兒子現在這個樣子,肯定不能走路了,只能坐車,差爺辛苦了,到時候銀子孝敬您一半!”
只要是住大通鋪的,全部都在看熱鬧,他們也眼紅夏承盛一家。
同樣是流放犯人,憑什么他們過得那么好,吃呢那么好,可以解掉鐵鏈,去掉枷鎖,還可以坐驢車。
尤其夏家族人更甚,他們覺得都是夏承盛一家連累的他們,看到夏承盛一家吃癟,他們樂得看戲。
有的甚至在想,今天夏承文要是能拿到好處,他們后面也可以效仿一二。
夏家人把所有人的惡意都看在眼里,記在了心里。
夏承盛直視著劉大猛,開口道“那你想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罰了,挑事者每人二十鞭,至親每人十鞭,你跟你三個孫兒每人二十,其他人十鞭,要是不服者,再加十鞭。”
劉大猛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夏星兒,真是越看越讓人奇癢難耐,恨不得馬上就將其撲倒。
“不過不是沒有轉圜的余地,只要你愿意讓我爽上一爽,那么一切都可以商量。”
“你這三個侄兒年齡還小,二十鞭子下去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
伸手去摸夏星兒的臉,“你說你這么漂亮的臉蛋兒,這白嫩的肌膚,到時候留了疤可就不好了。”
“要是你們多讓我爽幾次,你們全家人的我都可以免了,不然……”
劉大猛冷哼一聲“你們不光要挨鞭子,還要給夏承文賠償白銀兩千兩,另外這輛驢車也得賠給他們。”
劉大猛可不會認為夏承盛一家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