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昨夜秋雨的福。
南慶市難得的暫時擺脫了燥熱。
突如其來的休息日。
也不知道該怎么過。
總之今天必須要和笨姑娘呆在一起。
她現在很脆弱。
很需要人陪。
就算她不說,他也是知道的。
準許宋語微請客,吃了頓鹵肉飯。
故意加兩塊土豆餅,讓她心安。
飯后。
陳友看外面天氣不錯,問她要不要走走。
她乖順得不像樣。
比以往更甚。
唯命是從
兩人在外面走了會兒。
陳友察覺到她走路不舒服,想起她昨晚受的罪。
心里過意不去。
輕描淡寫地說累了,提議在行道樹下的長椅休息。
兩人就這么靜靜地坐著。
滿是樹葉的陽光落在肩上。
任由時間浪費。
短暫抽離,逃離流水線一樣的生活。
就像著突如其來的休息日一樣,悠閑也來得猝不及防。
明明是很享受的一件事。
卻滋生出了一種罪惡感。
好像在快節奏的現在,休息也成了一種錯。
牢房里呆的久了,就算出來,也想著趕緊回去……
陳友靠著椅背。
一顆心,前所未有的平靜。
天空湛藍。
風輕云淡。
車道上很久才會過去一輛車。
帶起風。
樹葉沙沙作響。
影子曳曳搖晃。
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漫無目的地看著天空發呆了。
上一次還是在學生時代。
講臺上老師講著卷子,他撐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
慢慢地閉上眼。
好平靜。
平靜得有些不適應。
好像和平時有什么不同?
恩……
對了。
是聲音。
從昨晚到現在,那如同電流在腦顱中亂竄的腦鳴聲一直都沒出現過。
昨晚難得睡了一個安靜的覺。
“昨晚,好舒服。”
“舒,舒服就好…”
小小的聲音將陳友從思維漫游中一把抓回現實。
自自語得到應答。
陳友倏地側頭看去。
宋語微嬌羞地低著頭,小手按在并攏的膝蓋上。
摳褲子。
這能被會錯意的?
陳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辯解:“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宋語微:“不舒服也沒關系……”
她頭埋得更低了,小手摳緊。
“我……”
陳友一時語塞。
這是給我干哪來了?
還是同一個聊天頻道嗎?
他欲又止,嘴唇翕動。
算了,不想解釋,也沒什么解釋的必要。
重新恢復鎮靜,向后靠在椅背上。
看著遠處的天空。
“對不起,昨晚弄疼你了。”他道歉。
宋語微低著頭,“沒關系的。”
安靜片刻。
就在陳友的心快要重歸平靜的時候——
“我其實也想被你弄疼。”
陳友:???
垂死病中驚坐起。
宋語微你有問題。
見對方一臉驚愕地看著自己。
宋語微后知后覺,嘴笨,又說了有歧義的話。
她連連擺手解釋:
“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是說,我一直都在隱瞞過往,這樣是不對的,也很對不起你。
“犯了錯,能被你懲罰弄疼的話,我會很安心。”
雖然聽上去還是有些怪,但應該還好。
不是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