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白蘭蘭輕咬著筷子頭。
她的注意力不在這頓飯上,而是在對面的宋語微。
怪。
這是她的第一印象。
大家都不喝酒,半個多小時,這頓飯已經接近尾聲。
除了開頭問好,宋語微幾乎全程沒說過一句話。
每次想和她聊天的時候,陳友總是會把話題接過去。
有問題。
這是白蘭蘭的第二感受。
別人可能會被陳友那自然到極致的掩護糊弄過去。
她一眼就看穿了。
這絕對是在隱瞞什么。
越是這樣,她越是好奇。
這頓飯,雖然她一直在和陳友說笑聊天,但注意力一直在宋語微。
“還剩一點,倒給你吧。”
白蘭蘭很主動地把大瓶椰子汁里的最后一點給宋語微滿上。
宋語微雙手端著紙杯,不說話,也不拒絕。
視線不經意對上,她會很快避開。
恭敬的樣子在努力傳達善意。
可是語和眼神的表現卻截然相反。
白蘭蘭看在眼里,把剩下的最后一點倒給自己。
舉杯。
“干杯。”她又一次說道。
然后自己只喝一小口。
一杯椰汁,她說了好幾次干杯。
宋語微老實巴交,真就一杯一杯往下喝。
繼續吃火鍋。
“我想上廁所。”宋語微對陳友小聲道。
喝太多了。
“我帶你去。”陳友放下筷子,起身。
白蘭蘭笑著:“你們感情真好。”
看她這個笑。
宋語微也不知道怎么尋思的,“我,我來過這里,知道在哪,我自己去就好。”
陳友見她情況穩定,“那行吧。”側身讓她出去。
等她離開隔間。
白蘭蘭也不彎彎繞繞,直道:“你為什么不讓我和她說話?”
陳友裝傻,夾了塊小酥肉:“有嗎?”
白蘭蘭瞇著眼,就這么看著他。
陳友也不多理會她,繼續吃東西。
過了會兒。
宋語微上完廁所,她避著店里來往的顧客,快速往隔間走。
與此同時。
隔間里。
白蘭蘭身子突然探到陳友旁邊。
她掩著嘴,頗為親昵地在他耳邊說話。
突如其來的動作。
陳友生理性后仰腦袋,見她只是要說悄悄話,又生生止住。
耐著性子聽她說完。
還不如不聽。
“你有病是吧?白蘭蘭。”
陳友沒忍住破口罵道。
白蘭蘭收回身子,坐好,委屈。
“我就是問問嘛……”
陳友眼角還在抽抽。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罵她好。
見對方生氣了。
白蘭蘭低著頭,像只小鵪鶉。
陳友幾欲張嘴,“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剛剛突然湊過來,你給我整的什么死出?”
白蘭蘭語氣委屈,卻振振有詞:“上次你說別直接問,我就湊近了小聲問……”
陳友無以對。
理解能力無敵了啊,白蘭蘭。
突然湊過來像是要做什么一樣,還不如直接問。
陳友:“重點是問問題時候的距離嗎?我是讓你少問那些問題。”
氣不打一出來。
白蘭蘭:“消消氣,別讓你女朋友看到了。
“如果真是我說的那樣。
“她看到你罵我,她肯定會吃醋的。”
陳友:“別逼我扇你嗷。”哈士奇指人。
白蘭蘭小聲嘀咕:“打人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