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掰著細細嫩嫩的手指頭,一臉正色。
“這樣她們就可以個個有事做,再也不用靠夫君,就像娘親一樣。”
老肅王妃被她口中的話鎮住了,半晌才訥訥道。
“老天爺,你這小腦袋瓜里裝的都是什么呀?”
團寶聳聳肩。
“那可多了,桂花糖糕,藕粉圓子,豌豆黃,奶酪乳糕,芙蓉荷葉餅,蒸酥酪,雪花酥,還有什么果子蜜餞,每日都在我腦子里跑馬呢。”
楚辭從內院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祖母把團寶抱在懷里親個不住。
他詫異地眨眨眼。
“不是來叫娘親去吃飯的嗎?”
老肅王妃余光瞥見影壁底下一男一女兩個身影,低聲道。
“你娘親這會兒怕是有比吃飯更緊要的事兒,我們先去吃吧。”
說著便一手拉一個,徑自朝屋里走去。
那廂江若離完全不知道曾經有人出來叫她吃過飯。
被楚慕遠不經意這么一抱,她只覺晦氣,滿腦子都是回房去洗個澡換件衣裳。
偏生楚慕遠不讓她如愿。
她往左走,楚慕遠跟著往左。
她往右走,楚慕遠也跟著往右。
江若離那股子煩勁兒上來,神色極其不善。
“不是都答應要和離了嗎?自己才說的話就忘了?腦子若是不好就去看大夫!厚顏糾纏算什么本事!”
楚慕遠此時已恢復了平日冷靜。
“我只說談談,可并沒說一定要和離。”
江若離聞二話不說,扭身就走。
她真是吃飽撐的,剛剛才會浪費這么多時間。
楚慕遠三步兩步上前要去追,就見街角轉過來一輛馬車。
馬車很快在醫館門口停下,謝靈運掀開簾子直接跳下來。
見著江若離,也來不及客套,簡明扼要開了口。
“駕車墜河的馬車車夫清醒過來了。”
江若離一聽,也顧不上正在跟楚慕遠糾纏,急忙上前兩步問道。
“如何?他有交代幕后兇手是誰嗎?”
清秀文弱的大理寺卿倒不像之前見面時那么痛快,他遲疑地看了江若離一眼。
“交代倒是交代了,但跟你想象的可能有些出入。”
這倒是奇了,證據確鑿,馬車被動手腳的痕跡還在,他也無從抵賴吧?
“難不成他不承認自己是被買兇殺人的嗎?”
“那倒不是。”謝靈運微微嘆了口氣,“他承認了。”
“那還有什么出入呢?”江若離愈發不解。
就見謝靈運嘆了口氣。
“他一口咬定是你給了銀子,要是那對母女置于死地。”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