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扶光嫌棄死了:“發什么神經。”
穆野傻笑:“我驕傲。”
謝扶光不懂:“你驕傲啥,又不是第一次打勝仗。”
穆野:“我驕傲我夫人怎么這樣聰明,你看看我們的兵,又是頭盔,又是防彈衣的,別人可沒有。”
別人當然沒有,放到她原來的世界,這個時期防彈衣也沒發明出來。
謝扶光一個抄襲者,沒臉驕傲,她撥開他的手:“別摸我了,已經夠臟的了,一會兒子都認不出我了。”
穆野:“怎么會,你化成灰他都認得。”
謝扶光:……
舉的什么鬼例子。
她嚴重懷疑:“你是不是被他們幾個同化了?”
文化程度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穆野哈哈笑,甩鍋甩的毫無心理負擔:“就是他們拉低了我的文化水平。”
謝扶光翻了他一個白眼,剛把眼睛翻下來,看見了穆長行,她一下子愣住。
“姆媽。”穆長行已邁步朝她跑來。
也不嫌她臟,一頭扎她懷里,緊緊抱著她的腰。
她身上都是血腥味和汗水味,有點潔癖的穆長行毫不在意,他擔心的問:“姆媽你受傷了嗎?”
謝扶光趕緊道:“沒有,姆媽沒受傷,都是別人的血。”
她把他拉起來:“怕不怕?”
穆長行搖頭:“不怕,姆媽,長行不怕。”
“真勇敢。”謝扶光抬手,下意識想揉他的頭,落到半道想起自己手臟,倏然頓住。
穆長行抬手,壓著她的手掌,落到自己頭頂,沖她微笑。
謝扶光愣了一秒后,笑著在他頭上揉了一把。
穆野也把臟兮兮的手放上來:“我也要。”
他故意用力,把兒子的頭發揉的亂糟糟的,又去捏他的臉,把人家白白凈凈的小臉也弄臟。
謝扶光拍掉他的爪子:“你干嘛呢。”
穆野手指圈了一圈:“一家人就要臟的整整齊齊啊。”
穆長行認同點頭:“我以后還要跟阿爸姆媽一起打仗。”
謝扶光給他算了算,他今年五歲,十年后十五歲,十五歲可以上戰場了,她和穆野到時候一個三十五,一個三十七,正當壯年,確實可以一家人整整齊齊去打仗。
她笑著抬手去捏他的臉,剛要說話就聽一聲喊:“夫人小心。”
穆野條件反射把妻兒撲到身下,只聽嘭的一聲槍響,子彈卻是打偏了,三人立即看去,一個高大的士兵搖搖晃晃倒下,在他身后,站著兩個孩子,姐姐握著弟弟的手,弟弟手里握著刀,兩人手上,臉上,都是血。
穆長行瞳孔一縮。
穆野都被這兩個突然出現的小孩驚了一下,要不是他們及時捅了那人一刀,子彈說不準會打到他身上。
父子倆都不認識這倆孩子,謝扶光卻是認識的,她推了推穆野,示意他先起來,穆野起身,把他倆拉起來。
謝扶光朝姐弟倆招手。
小男孩似乎還沉浸在殺了人的害怕中,雙手抖的厲害,匕首卻握的很緊,女孩費了點力氣才把他的手掰開,丟掉匕首,牽著他染了血的小手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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