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外面細微的響動還有多久,被子里仿佛是另一個世界。
狹小的空間里,兩人呼吸交纏,安靜對視。
許久之后,傅擎深越發低沉的聲音開口道:“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僅有的。”
溫軟語一愣:“什么?”
她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了。
這是傅擎深在回答她許久之前的問話,她問為什么對她這么好。
她是唯一的嗎?
這么普通,這么平凡,孤獨一人活在這世間的她,是唯一的嗎?
溫軟語看著傅擎深的眼睛。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認真,認真到執著。
這個時候的傅擎深不會陰謀算計,不會欺騙。
他如此的真誠,真誠得如同曾經的溫軟語。
溫軟語的內心似乎輕輕顫了一下,就像是調皮的孩子輕輕撥弄了一下琴弦,腦子都在嗡鳴。
就在這時,外面的人不知道在做什么,不小心撞了一下鐵門,發出砰地一聲。
傅擎深的眼神立即就發生了變化。
溫軟語腦子還在嗡鳴,直接湊了過去,吻上了傅擎深的唇。
她睜大了眼睛,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像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傅擎深身上的那股戾氣壓下去了。
似乎這種親密的行為,讓他愉悅了起來。
外面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那個瘋女人不管對他用什么手段他都不怕了。
他笨拙而生澀的加深了這個吻。
本來帶著安撫意義的一個吻,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讓人臉紅心跳的意味。
溫軟語微慌的偏開腦袋。
她覺得可能是被子留出的縫隙太小了,有些悶,被捂得渾身都開始發燙了。
她自欺欺人的埋進了傅擎深懷里,像是不去看傅擎深的眼睛,就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溫軟語就這么靠在傅擎深的懷里,聽著外面時不時傳來細微的聲音。
傅擎深一直沒有動。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恢復安靜,似乎很漫長,又像是他們才剛躲進來。
溫軟語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知道外面準備好了。
她覺得自己此時肯定是腦子不清醒了,她竟有些舍不得掀開頭頂的被子。
這讓她心里有些發慌,溫軟語連忙掀開被子,從傅擎深懷里起來。
光亮突然而至,頭頂的天窗都被擦得透亮,讓地下室的光線都明亮了起來。
傅擎深抬手遮了遮眼。
地下室里鋪了一張軟墊,在軟墊上放了干凈的被子,旁邊還有兩個紙箱,紙箱里全是食物。
陸景和他們沒敢擺家具床這些,怕反差太大,會讓傅擎深覺得不對勁,他們只是粗略的清理了灰層,打掃了洗手間,安裝好了熱水器,送了些必要的生活用品進來。
然而傅擎深只是看著那兩箱食物,便皺了眉。
為什么會送這么多食物進來?
他上一次吃飽,是瘋女人的不懷好意。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