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景華緊緊地抓著手上的行李,不愿意拿出來,他知道后果,他看著前面的馮熾,幾乎是咬牙切齒,“馮熾,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小眉都已經被你關進牢里了。”
“把她關進牢里的是你這個好丈夫。”馮熾冷嗤,說完提醒公安動手。
“我沒偷竊,都是他們給我設的套。”胡景華后退了幾步,這會兒車站人不算多,但除了眼前的公安、馮熾,還有車站的乘警,他逃脫的可能性不大。
正說著,視野中出現了蔡以珠的身影,他頓時眼睛就是一亮。
他趕緊喊她,“以珠,我們是夫妻對不對?你不會那樣對我的是不是?我答應你,只要我胡景華會的,以后全教給你。”
蔡以珠和他結婚不就是為了這個嗎?如果他坐了牢,誰還教她?
蔡以珠騎自行車趕過來的,在這大冷天,她愣是騎出了一頭汗。
胡景華在醫院里整的那一出,讓她感到很寒心,她知道,他和她結婚是為了胡家醫書,但是,她和他都發生關系了啊,她又不是什么丑女,還是黃花閨女。
他一點兒憐惜都沒有嗎?
竟然那樣對她。
蔡以珠心寒歸心寒,但還沒有完全心死,她心里還惦記著胡景華的針灸,還有就是,他們都已經有夫妻之實了,和他分了,那不是白白便宜了他。
胡景華從醫院跑出去之后,她跟在后面,在走廊上,被沈清歡喊住了。
并給她提醒了一句,小心胡景華直接跑回b市。
這確實是給她提醒到了。
她過去招待所找胡景華的時候,就看到他在收拾行李,要不是她過去,怕是直接跑了。
蔡以珠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沈清歡給她拿了布袋,“里面是一千四百五十塊,放他行李里,如果他跑了,就直接報公安,你也能出口氣。”
蔡以珠不是腦子不會動的人,她沒接,“如果沒跑你也打算報公安是不是?”
沈清歡臉上一片坦蕩,絲毫不遮掩,“確實,讓你看出來了,不管怎么樣,我們都不會讓胡景華完全無損回b市的,你最好考慮清楚要不要站他那一邊。”
“我問過老蔡醫生了,你想跟胡景華學習針灸,所以才想和他結婚,這個我可以教你,我給你做針灸入門圖冊,你確定能學之后,你可以到我所在的醫院跟我學習。”
蔡以珠考慮了幾秒,把錢拿到了手上,嘴上說:“我可以把錢放他行李,他跑了,我就報公安,如果他沒跑,我就把錢還給你,不報公安。”
回到家,她趁胡景華去廁所的時候,往他行李塞了一把錢,再和母親說了兩句話。
然后回了醫院。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母親過來醫院告訴她,胡景華和他的行李都不見了。
蔡以珠不知道什么感覺,“意料之中”四個字躍上了心頭。
她找到沈清歡告訴了胡景華跑了這事,沈清歡告訴她,馮熾已經帶公安在火車站等著他了。
她顧不上分析沈清歡和馮熾怎么就篤定胡景華一定會跑,她騎了自行車追到了火車站。
果然看到了提著行李的胡景華。
這下,徹底死心了。
這個男人從頭到腳都只有他自己,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哪怕是普通的惻隱之心。
他沒有告訴她一聲就跑了,分明就是不想對她負責。
“景華,你這拿著行李去哪里?回b市嗎?為什么不告訴我?”
胡景華看著她一臉無辜的樣子,一陣氣恨,但他極力忍著,“以珠,我收到了個緊急電報,得馬上回b市一趟,不是不告訴你,我到了之后肯定給你拍電報的。”
蔡以珠好笑看著他,“你別裝了,你根本就沒打算接我去b市,更沒打算跟我結婚。”
這樣的人,就算是結婚了,自己也沒有好日子過。
胡景華咬牙,“怎么會以珠,你誤會我了,我可以跟你發誓,我不會那樣做。以珠,你是不是在行李袋里放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