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沒事。”洛千予叫住陸九川。
賀年也醒過來,坐直了小身板。
洛千予對這個小家伙是真心疼了。
親生母親本就留給他很大的陰影,這次竟然還想賣掉他。
“年年……”
賀年卻打斷她的話:
“那個女人是壞人,不是我們媽媽。”
“我不難受的,你說過愛我的人才值得付出和關注。”
洛千予望進他水汪汪的大眼,閃著淚花卻很堅定。
慢慢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咧起毫無血色的唇微笑:
“沒錯。”
賀年小臉一紅,躲到陸九川身邊。
之前喊她媽媽,還有在那些大人面前吹牛的勇氣,一下子全都沒了。
陸九川這才問起事情開始。
先是賀年努力組織語,把他和妹妹被抓的經過說了一遍。
洛千語接著輕描淡寫說了發現與追擊,還不忘笑著安慰陸九川:
“如果不是你到得及時,我能不能把那兩個人捆了都不一定呢,更別說到醫院來了。”
陸九川想到當時的場景,一陣后怕:
“搶下年年為什么不跑?人販子進縣里讓公安抓也行,哪怕抓不到,也比你受傷強。”
“你不知道,我和年年當時多擔心,我們以為,以為你……”
洛千予腹誹,那兩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怎么可能是她的對手?
如果不是洛慶滿和那個該死的系統,她怎么會受傷?
誒?不對!
這是系統說的第三天,她的必死之期,但她又贏了。
想到此,她的心情驟然好起來,也有了調侃陸九川的心思:
“以為什么?你們以為我要死了?放心,我很難殺的。”
她甚至連聲音都比之前有活力。
洛九川卻覺得她這不以為然的態度,非常讓人生氣。
“以后不準這樣冒險。”
他真想不通,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么天天跟危險打交道。
從領結婚證到現在,短短四天,差點吃到獸藥,抓敵特,抓人販子。
只要他錯開眼,小姑娘就會遇上危險。
他的語氣加重了幾分:
“不對,以后不要做任何危險的事情,我會守著你。”
洛千予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當回事:
“你還沒說你怎么到的這么及時呢。”
陸九川張了張嘴,責備的話到了嘴邊最終化為一聲嘆息。
抱起賀年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可能你跑小路那段,我和定嶼剛好從大路回,錯過了。”
“我回到大隊,聽到年年和歲歲不見,你也不知去向,回頭往縣里追。”
“我是想,如果你們在附近,大隊長組織的人能找到;如果不在,就有可能往縣里來;就算都沒有追上也能盡早讓公安查。”
“在半路遇到抱著歲歲回大隊的書記,后來就追到你了。”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梳理事件事情的始末后,他為洛千予的細致和果敢折服。
只是很遺憾晚了那一步。
“剛剛好,不晚。”
洛千予微微搖頭,眸中帶著歉意看向他們父子:
“我應該向你道歉,你來縣城送敵特的時候,我把年年的身世說出來了。”
“如果年年不知道,估計也不會輕易被嚴秀琴叫出去。”
陸九川沒有說話。
賀年卻急著為她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