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她的身體竟對周海傳授她的各種功法產生抗體。

運轉這些功法時，不僅不能讓她獲取到強大的修為，反而會讓他痛苦不堪。

面對她體內泄露的靈氣，周海一開始以為她遇到了和秦曦瑤曾經一樣的情況，是先天不全，可以彌補。

可仔細檢查過后，周海就發現，這的確是先天不全，然而想要彌補，卻壓根做不到。

在辰流水那近乎完美的身體中，竟隱藏著一道沒人能夠看見的裂痕。

若非周海擁有無極慧眼，哪怕憑著各種天眼，都不可能看見這道裂痕。

而就是這道裂痕，注定讓辰流水宛若打破的水缸一樣，永遠存不住水。

任何靈氣進入她體內后，哪怕被煉化了，都會很快泄露出去。

“怎么回事？”

“為何時間萬零，哪怕是殘缺者、早夭者、先天不全者，都從沒見過這樣的裂痕，她體內卻會存在？”

“這裂痕到底從何而來？”

時間流逝，不知不覺間，周海和辰流水已經在這里駐足三年。

這三年的時間里，周海一直都在研究辰流水的問題，卻發現自己越研究越迷茫，不知不覺，竟陷入了牛角尖中。

他根本搞不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什么！

“難道是那紅塵圣母刻意搞鬼？”

這一天，周海猛地想到了什么，頓時眼前一亮，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有可能！”

周海剛想到這一點，他腦海中頓時傳來系統的聲音。

這三年來，不僅周海在研究辰流水的問題，系統也在研究。

但即便是系統，也說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此刻它能想到的，就是辰流水在暗中搞鬼。

“你也這么認為？”

周海皺眉，沉聲道。

“沒錯，本系統也這么認為！”

“宿主，你想想看，那紅塵圣母為何要將這辰流水留在你的身邊？”

“本系統早已經說過，辰流水是她的身外化身，也可以說是她的轉世身。在她沒有意識的時間里，與宿主牽扯太多，已然產生感情！”

“這是她不能允許的，但她雖然強大，卻不能無視因果，尤其是因果涉及本身時，她更不能不當回事！”

“所以她將辰流水留在你身邊，就是為了化解你們這一段恩怨，也算是全了她這道分身的一縷執念！”

“本系統還說過，她放過宿主，很可能就是因為這辰流水。所以她很可能還有殺心，而想要對宿主動手，就只有等這個辰流水死去！”

“所以她不可能讓辰流水修行，也不可能讓辰流水活得太久。只有辰流水死去，這縷執念徹底消散，她才能收回分身，并斬殺宿主！”

“宿主，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系統的聲音傳出，仿佛一個智者一樣，點點滴滴地分析著一切狀況。

此一出，周海頓覺心中一緊。

他不得不承認，系統說得有道理。

然而真要如此，他的命運基本上就確定了。

辰流水相當于一炷香，一炷紅塵圣母用來給他生命倒計時的香。

紅塵圣母不可能讓這炷香停止燃燒，更不可能讓她加長，她只會讓這炷香燒得更快。

只有這炷香燃盡了，她才能動手。

“這紅塵圣母有病吧？”

“我就一個選擇不如她的意，沒有選擇去死，她就非得這樣針對我？”

“利用我化解她的執念不說，還時刻想讓我死，我跟她什么仇什么怨啊！”

周海怒了，忍不住低聲咒罵。

“對了系統，我倒是好奇，我的選擇不符合紅塵圣母的要求，也不該是你想要的才對！”

“為什么你還愿意跟著我，并且替我分憂？”

頓了頓，周海問出了困惑他許久的另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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