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的眾人紛紛笑起來。
馬佩芳氣急敗壞,追著雙胞胎打,屋里亂成了一鍋粥。
賀老太太起身回房去了。
賀凌揣起婚書,接過姜杏手里的銀子,訕笑著問:“這就結束了?我回去看看她。”
姜杏:“這只是開始,以后全看你的表現。”
賀凌:“你們就瞧好吧,我一定讓你們刮目相看。”
賀咫:“我們可沒工夫看你。”
賀凌嘿嘿傻笑,“說錯了,我以后好好表現,讓儀喬刮目相看。”
他興沖沖往外走,走到門口又想起什么,拜托賀環道:“大姐,麻煩你幫儀喬準備些吃的,我等會兒來取。她還沒吃早飯呢,回頭把孩子餓著可不行。”
賀環爽快答應,束起圍裙就去了廚房。
賀咫跟姜杏用過飯,她本想幫忙收拾碗筷的,被賀咫攔住了。
“昨兒大夫交代,讓你臥床靜養,忘了?”
姜杏臉一熱,看了眼賀環。
她一個人在忙,聞聲安撫姜杏:“你只管去歇著,我自己能行。”
賀咫抬眼,就見馬佩芳從門口走過,高聲道:“二嬸,今兒我娘子幫了那么大的忙,你用什么謝她?”
馬佩芳:“一家人,談什么謝不謝的。”
賀咫:“二嬸說得有理,一家人,不談謝也不談恨,誰教是一家人呢,回頭……”
馬佩芳:“行了,我幫著洗碗就是了。你那算計都用到我頭上了,我可斗不過你。”
雖然嘴硬,到底是服軟了。
賀咫得意地拉著姜杏回了東廂房。
一進門,他就催她脫鞋上炕,姜杏在炕上坐半天,百無聊賴,找了個縫補舊衣裳的活打發時間。
賀咫坐在炕沿看了她會兒,突然問:“那個倒反天罡的婚書,是你寫的?”
姜杏點頭。
他突然湊過去,望著她的眼睛,假裝認真研究了好半天,突然幽幽道:“沒想到,我娘子竟是個這樣的人。”
姜杏失笑:“我是怎樣的人?”
賀咫:“猛一看,是個嬌柔女子;心里卻住著個男子漢,竟然想娶夫君?”
姜杏噗嗤一聲笑起來,笑完解釋:“二弟妹心結頗深,不下猛藥根本解不開。如果二弟在乎她,必然不會在乎什么誰娶誰嫁,也不會覺得女尊男卑是倒反天罡了。”
賀咫一聽,咂舌嘶了一聲。
“這是點我呢?”
姜杏驕傲地偏頭躲開他的視線,“你若覺得是,那便是。總之夫妻兩口子走到最后,全憑良心。什么規矩,什么禮法,都有某些別有用心的人,鉆研出來轄制女人的東西罷了。若在乎,禮法就是天,夫妻也就沒啥感情了。若不在乎,那便是個屁。不講究那些,一樣可以夫妻和睦,白頭到老。”
賀咫聽著聽著笑起來。
姜杏紅了臉:“很好笑嗎?”
賀咫搖頭:“早知道你是這么想的,我當真后悔啊。”
“后悔什么?”
“后悔費心巴力娶你啊。我就應該借機到你跟前,展示賣弄幾回,徹底把你勾住,讓你欲罷不能,托人來我賀家提親,把我娶走。”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我也想嘗嘗被人追求的滋味,那樣的話,我的后半生是不是就可以活得像個小嬌夫一樣了?”
姜杏嫌棄地往后躲,實在想不到,外面人品貴重的夫君,竟還揣著嬌夫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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