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的兒子若能繼承大統,那將是名留青史的榮耀。
想一想都覺得振奮。
她也曾聽她爹提起過,圣父太上皇雖然很不甘心,到底已經快到暮年,膝下又沒兒子,這江山必然是坐不了多久了。
趙楹就好像初升的太陽,光芒萬丈,勢頭正盛。
況且兩人已經有過肌膚之親,她必然是要跟趙楹一條心的。
沈妤繡短暫思索之后,篤定回道:“我選萬歲爺。”
姜杏:“既如此,咱們便是一起的。”
沈妤繡:“接下來做什么呢?”
姜杏:“幫助男人,重奪高位。”
沈妤繡心頭貓抓一樣難受,“我知道,你說說,接下來我具體要做些什么?”
姜杏:“你說服沈尚書,把他手里搜集到許氏父子的罪行,交于圣父太上皇。”
沈妤繡:“這樣直接,怕是不好吧。”
姜杏訕笑一聲,反問:“那你說,該怎么遞交上去,既不會顯得刻意,又能讓圣父太上皇對許家產生疑慮?”
姜杏長在鄉野,不懂朝中的彎彎繞。
沈頌安一路摸爬滾打坐到戶部尚書的位置上,除了憑借自身的學識之外,更多的還有官場上的明爭暗斗。
他積攢了太多官場爭斗的技巧,沈妤繡耳濡目染,潛移默化之間,也學會了不少。
沈妤繡猛一抬眸,道:“直接遞交,手段未免太過直白,讓人懷疑咱們的動機。若迂回著繞一個彎,被圣父太上皇發現,可信度自然更高。”
姜杏:“如何迂回著繞一個彎呢?”
沈妤繡笑了笑,沒有說。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沈尚書來處理便好。
她修書一封,信中擺事實講道理,列出數條不得不支持趙楹的理由。
最后附上:“女兒心系皇帝,此生此志不渝。若爹爹不能成全,他若有個萬一,女兒絕不茍活于世。”
沈頌安膝下四個兒子,只這一個女兒。
允她入宮做妃已是無奈,若她小小年紀殉情而死,沈頌安如何心安。
再加上,他分析眼下形勢,墻頭草勢必當不成了,必須選邊站。
用腳指頭也該想到,勢必要選更加年輕且是他女婿的趙楹。
沈頌安早就意識到危險,許昶帶領皇帝親衛到晉南督導他賑災,已經讓他很是不滿。
回京之后,皇帝退居二線,圣父太上皇臨朝,對許家父子越發信任青睞,更讓沈頌安嫉妒。
同為戶部官員,長此以往下去,許渝道遲早要把他掀翻在地。
沈頌安在此之前,已經拿定主意,先下手為強。
等姜杏派人送來女兒的親筆信時,他越發堅定。
許渝道、許昶,接招吧。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