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李昆等人的鼻子大罵一通,那些人竟連還嘴都忘了,任其罵完揚長而去。
“這么說來,我并未被別人染指?”
賀咫激動得有些忘形,一把掀開裹在身上的被子,張開雙臂把姜杏給抱了個滿懷。
“娘子你可真厲害,這樣都能救我出水火,我該怎么感謝你呢?”
賀咫松開她,捧著她的臉,從額頭一直親到下巴……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賀某甘愿以身相許,報答娘子的救命之恩。”
前后反差要不要這么大呀?
姜杏嫌棄地把他推開,幽怨地望著他。
“你說老實話,是不是嫌棄我懷孕之后變丑了,才會跟那些人去喝酒取樂的?”
“天地良心,我真是被冤枉的。再者說,你也不丑,就算七老八十,白發蒼蒼,在我心里依舊美得像仙女一樣。”
賀咫伸著胳膊又去抱她,再次被姜杏給推開。
“張口就來,可見撒謊。你說實話,我壞了你的美事兒,真的沒有記恨我?”
賀咫舉手發誓,“絕對沒有。我對娘子忠心一片,絕不會背叛。如我負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姜杏原是詐他,沒想到他會發如此毒誓,忙捂住他的嘴。
賀咫順手抓住了她的腕子。
總歸有驚無險,兩人都有些后怕。
賀咫:“你說,我該怎么處置李昆和趙金?”
姜杏生怕他沖動之下,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
李昆做參軍,算是軍營里的文官,論武力肯定比不上賀咫。
可趙金卻是實打實的悍將。
賀咫久不爭戰,若同他比試,沒有百分百的勝算。
姜杏擰眉細想,希望能找到一個折中的辦法,既能教訓趙金、李昆,又能不折損賀咫的面子。
“稟告秦總兵,讓他做主,按軍法處置,如何?”
姜杏自認這個辦法做最穩妥。
可賀咫搖頭,“不妥不妥,誰知道秦槐會不會護短,面上呵斥幾句敷衍我,私底下對他們毫發不傷。咱們落一個口頭的安慰,有個屁用。”
賀咫可不是個吃虧的主,不能吃這么大的虧,還無動于衷。
可他一想事情,腦子依舊發脹發疼,渾身皮膚滾燙,像著了火一般。
于是暫時擱置不做細想,催著姜杏快些安置,早些歇息。
第二日一早,賀咫還未出門,便有人登門。
門外站著一位婦人,圓頭圓臉,一雙眼睛尤其有神。
“敢問,這可是賀副總兵的家?”
紅豆納罕,問:“你是哪位?”
那婦人一聽,笑盈盈推門進來,道:“我找你家老爺、夫人有要事。”
紅豆對這種自來熟很是反感,戒備十足地往外趕人。
“你誰呀,上來就找我家老爺夫人。”
那人笑瞇瞇道:“我乃先鋒將軍趙金的夫人,姓王名翠,特意替趙金登門道歉的。”
紅豆一聽是趙金的夫人,氣不打一處來,抄起墻角的大掃帚,朝著那婦人便拍了過去。
“你家男人那么作踐我家老爺,輕飄飄一句道歉,就想了結?難不成你是屬蛤蟆的,長得丑想得美。”
紅玉用力往王翠身上掃,嗆得她不停咳嗽。
直到姜杏聽到動靜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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