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此時的胎動過于微弱,姜杏能感受到,賀咫卻感受不到。
雖然感受不到,他也已經很開心了,兩手搭在嘴邊,沖著姜杏的肚子喊話。
“小圓子,天都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覺?”
“哦,我忘了,你在肚子里,看不到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你娘這幾日爬山賞秋累到了,你別鬧她,乖乖睡覺好不好?”
他頓了下,抿了抿唇,湊近了些,放低聲音道:“你能提前告訴我,你是男是女嗎?”
“你爹爹我不重男輕女,只是想提前為你準備喜歡的東西。”
……
如果說以前賀咫做胎教束手束腳,不知如何進行,如今的他已經駕輕就熟。
就像小圓子真的就在他面前一樣,自然隨性的對話,沒有一絲別扭的感覺。
姜杏看著看著,下意識抬手在他腦瓜頂上揉了揉。
賀咫抬眼看她。
姜杏笑了笑,隨后指腹從他腮邊劃過,捏住了他的下巴。
她鼓著小肚子,像個驕傲的將軍。
此時坦然與賀咫對視,目光坦然,莫名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賀咫不由愣住,又或者是被她現在的神態吸引。
一時入迷,無法回神。
姜杏看著看著,突然探身過來,在他唇邊輕啄一口。
以往賀咫要么加深這個吻,要么借口保護肚子里的孩子,把她輕輕推開。
今天他愣著沒動。
姜杏的膽子不由大了起來。
……
窗外一陣風吹過,有鴉鵲被驚起,撲棱著翅膀從窗前飛過。
蠟燭燃盡,噗的一聲熄滅了。
屋里陷入黑暗。
賀咫跟姜杏并排躺在火炕上,兩人都沒有回神。
事情怎么發展到這一步的,誰也說不清。
她開局只是想要一個吻,賀咫沒有拒絕,她便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再然后……
姜杏有些回想不起來了,余韻尚在,她捂著臉躲進賀咫的懷里。
不同于她的嬌羞,賀咫現在滿心擔憂和后悔。
“大夫說,幾個月可以來著?”
他膽戰心驚地問。
姜杏悶聲悶氣回道:“過了三個月就行。”
“過了嗎?”
“算下來,有三個半月了。”
“那我們——沒關系嗎?”
姜杏仔細感受了下,“好像跟之前沒有不同。”
賀咫松了口氣。
膽戰心驚熬到天亮,姜杏神清氣爽,并無任何不適。
賀咫這才放下心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此后數日,賀咫重新又體驗了一把新婚的快樂。
竟有一種度蜜月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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