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咫搖頭,“我不是說的這個。”
“那是什么?”
“我努力,讓我的兒子將來也可以驕傲地說,他命好,會投胎。”
姜杏無語。
自家男人早該看透的,他每次休沐在家時,自己能逃得過去。
賀咫扯了扯她的袖子,也不說話,只是眼巴巴地看著她。
姜杏被他看得心猿意馬,手里的西瓜都不甜了。
也罷,趁著年輕多努力,免得以后老了還要受罪。
姜杏陪母親安胎這半年,眼看著她娘吐得昏天黑地,可是遭老罪了。
提前找好的穩婆也說,女人生孩子就該趁早,年齡越大越危險,也越遭罪。
姜杏把西瓜吃完,手里的小銀釬子叮的一聲扔回白瓷盤里,慢悠悠站了起來。
見賀咫沒動,她回看他一眼,微微揚了揚下巴。
“不是要努力嗎?還在這等什么?等太陽落山嗎?”
賀咫眼前一亮,心里樂開了花,卻依舊嘴硬,“娘子你現在好奔放,居然敢……”
“白日宣淫”四個字,他沒有說出聲。
姜杏扭頭瞪他一眼,“你要不想,那就算了。我到前院去看看母親,她也該午睡起來了。”
她作勢要走,眼看吃到嘴里的美味,豈能讓她輕易溜掉。
賀咫攬住她的腰,半抱著把人帶回了夫妻倆住的院子。
仆婦丫鬟們遠遠跟著,見賀咫進了院門,便把大門關上,遂心照不宣各自散開。
賀大人每次關上院門,意味著不用下人伺候,用水的問題他自己會解決。
下人們樂得清閑,各自納涼休息去了。
…
姜杏出了一身汗,賀咫給她擦拭過,兩人靠在窗邊的竹榻上暫歇。
她合著眼,昏昏欲睡。
賀咫在她快睡著時,小聲嘟囔:“你可要爭氣,這回一定得成功才行。”
姜杏裝睡,看他準備耍什么花招。
不大會兒,他的腦袋靠過來,耳朵貼在她小腹上。
姜杏身子一僵。
賀咫感嘆:“按說你最年輕,我體格最壯,沒道理一而再再而三地落下風。”
這回,姜杏不淡定了,睜開眼睛叫了聲賀咫。
賀咫嚇了一跳,“你沒睡啊,我以為……”
“什么落下風?你說說清楚。”
賀咫撓了撓頭,訕訕道:“岳父岳母成親兩個月,便成功懷上了。秦大哥跟阿姐成親兩個月,也懷上了。咱們的魚鰾用完四個月零八天了,怎么還沒動靜呢。”
他一頭霧水,滿眼困惑,比跟趙楹商討國家大事還要嚴肅。
姜杏一囧,“這能比嗎?”
“當然要比!到時咱們兒子最小,打不過小舅舅,也打不過表兄,他會吃虧的。”
姜杏滿頭黑線,真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裝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她說:“要是女兒呢,有小舅舅跟表兄保護,豈不是很幸福。”
賀咫想了想,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那也不行。女兒只能我來保護,其他的男人一概不許靠近。”
“其他的男人?”
“對于女兒來說,這世上只有我特殊,其他的男人都是壞人。”
姜杏嘖嘖兩聲,這男人剛跟她使了壞,轉眼就開始斥責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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