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低著頭抽抽搭搭哭了起來。
賀凌看不過去,粗門大嗓勸道:“哭什么,為了這樣一個男人,根本不值得。”
“我們公子人不壞的,求求你們放過他吧。”
春草干脆跪地求饒,希望賀家兄弟網開一面,放過許昶。
怎么可能。
賀咫后怕死了,如果晚一會兒過來,后果不堪設想。
他這次勢必要好好教訓許昶一番,讓他以后好好做人,再不敢生出壞心思。
況且,姜杏就在身后坐著,真的越界的話,她會喊停。
“春草后退,這里沒你的事兒。”
賀咫冷聲勸阻。
春草卻不停磕頭,攔都攔不住。
姜杏開口道:“春草,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春草遲疑著站起來,走到姜杏面前。
“你的賣身契在誰手里?”
春草想了想,“老太太手里。”
“你放心,回頭我給你贖身。他以后再不是你的主子,你以后就是自由身了。”
“可是……”
“沒什么可是,他不值得你為他付出。”
春草從小為奴,有些思想早就根深蒂固。
她跪在腳踏上,仰臉望著姜杏,替許昶求情。
“姜杏姐,你勸一勸賀大哥,讓他高抬貴手,放過我家公子吧。”
姜杏:“那是他咎由自取。”
春草:“我知道他錯了,可他畢竟是朝廷命官,御前紅人,若身體殘缺,萬歲爺追究怎么辦?”
姜杏:“那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你滿心滿眼都是他,可他眼里根本沒有你。我們女子不論身份高低貴賤,面對男人時,都得擁有獨立的自尊和人格。否則,你的一腔熱血,就如喂了狗。”
姜杏何嘗不后悔,她的少女心事蹉跎多年,竟系在這樣一個男人身上。
就如賀咫所說,許昶毫無擔當,習慣躲在女人身后享受好處,反過來卻又嫌棄她們的缺點。
這種既要又要,理所當然趴在女性身上吸血的男人,早該讓他嘗點苦頭。
說起讓他嘗點苦頭,賀咫的花樣最多了。
姜杏:“夫君,既然許中書是御前紅人,傷他皮囊總是不好。不如你跟他玩個游戲,如果他贏了,就放他走,如果他輸了,便從身上砍下一個東西,不拘是手指還是腳趾,留作紀念。”
賀凌笑起來,很是好奇。
賀咫看著許昶,突然也笑起來。
“我娘子替你求情,給你活路。許中書意下如何,敢不敢答應?”
事到如今,哪還有許昶選擇的余地,他想都沒想,點頭如搗蒜般答應。
“什么游戲,你說我聽著呢。”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