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刑部侍郎上前一步:“下官有事稟報。”
應殷語氣溫和:“說。”
刑部侍郎規規矩矩道:“昨兒被抓后董家人就格外不老實,睜著眼也敢說他們冤枉,讓我們放人。”
“五皇子許是不知,董鄉紳私底下意圖賄賂下官。”
“明下官若是愿意相幫,讓他假死也好,動用一切關系為他出謀劃策也罷。只要保住他的命,他便愿意將名下一切錢財雙手奉上孝敬。”
這話就耐人尋味了。
一個小小鄉紳,語氣倒是大。
刑部侍郎可是從上京過來的,什么沒見識過?小恩小惠能入的了他眼?怎會值得犯險去保人?
只怕不是一筆小數目。
應殷面色沉了沉。
正說著話,就聽到驛站外一陣尖叫騷動。
在場的人發覺伏猛不在后猛地齊齊快步出去。
就見那只黑白相間的龐然大物正慢悠悠出了驛站。
它也不是好東西。
路過外頭擺著的凳子,還很囂張一腳掀翻了。
人群嚇得尖叫不絕。
“老虎,怎么會有老虎?”
“它過來了,過來了。”
有人連連后退,可卻摔了一覺,眼看著伏猛逼近,嚇得全身發顫死死閉著眼大叫。
“救命,他要吃我!”
所有人都撒腿跑了起來,自身難保,哪里會救他?
身后又傳來那人的大叫。
“啊啊啊啊啊。”
完了完了,一定是被咬了胳膊,還是咬了腿了。
好好的人就要沒了。
下一瞬,那人還在叫。
可叫聲很扭曲。
“它……它在干嗎!”
伏猛把肉墊壓在地上男子的手腕上。
應殷一行人是現在出來的。
蕭懷看清眼前這一幕后,眼皮跳了跳。
“看樣子,它在……給你把脈。”
伏猛就很好學。
也不知是和魏昭學的,還是和葛老學的。
男子發抖:“為……為什么?”
“因為你看上去幾近暈厥。”
男子:……
可我是被嚇的啊!
它怎么好意思啊。
眼前一幕很荒唐,應殷決定先安撫百姓:“諸位不必驚慌,這是魏將軍養的,也就頑裂了些,不會傷人。”
四處逃竄的人群,心肝顫顫轉身。就見黑白相間,看著相當不好惹的老虎,踹了地上的男子一腳。
它其實力道不重。
是的,在它看來不重。
男子凄厲:“啊!”
蕭懷:“另一只手伸出來給他。”
蕭懷面無表情提醒:“它要換只手把脈。”
男子兩眼一翻,都要嚇死了,急急請求:“貴人,貴人,你能不能把他拉開。”
不能。
伏猛這虎東西,犟的很,做事一直有始有終。除了死了的那個,誰說的話他都不聽。
終于……
伏猛心滿意得的把兩只手都按了按。
這才從男人身上起來。
但它又做了別的事。
從男人腰間把錢袋勾走了。翻開一看,里面只有四文錢。
好窮啊。
伏猛善良地扔了回去。
明目張膽奪了男人的肉包。
蕭懷樂了:“哦,這是在收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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