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親婆婆,我后婆婆更過分,還想把囡囡送人,是我硬搶下來的。”
“啊?后婆婆還這么囂張,誰給她的膽子呀?”
“是我,我愚孝,讓她耍的團團轉;我公公,女人作他在后面撐腰,我就說秦時倒霉,后媽親爹還有媳婦,把他坑苦了。”
蘇妍笑問:“你這是自我批評嗎?不過醒悟了就好,以后離的遠一點,人挪活樹挪死。”
兩個人口中的后婆婆,情況不容樂觀,吃喝拉撒睡都在炕上,那味道特別難聞。
秦遠山渣男的本性此刻顯現了,除了吃飯,他基本上不回來,秦小蘭給張玉英接屎接尿擦身子,他從來不搭把手。
秦遠山以前怎么對前妻的,全部還到張玉英身上了,怎么說呢?渣男深情?說的是笑話吧?
秦小蘭對這個爹有意見,她媽受這么大的罪,他就一點也不動心嗎?
秦遠山問秦小蘭要大兒子家的鑰匙。
“爹,你要鑰匙干什么?”
“我去那邊住,你自己聞聞,家里還能住人嗎?”
秦小蘭替她媽寒心,這就是她不惜和家里人鬧翻也要嫁的男人,以大姑娘的身份嫁的二婚男。
葉巧慧:在你媽身上就找不著無辜這個詞。
“你幫著收拾好了還有味嗎?我媽再怎么說也跟了你二十多年,給你生了兩個孩子,這么多年伺候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秦遠山聽的很不耐煩,“少廢話,給我鑰匙。”
“不給,我大哥說了,我有難處可以去住,別人不行。”
秦遠山的臉冷了下來,“我是他老子!”
“我只聽我哥的,他說不給就不給。”
秦遠山氣勢洶洶地找了一圈,結果沒找到,又準備去撬門。
秦小蘭趕緊去喊了三爺爺,秦遠山才罷休。
“兔崽子,你敢去撬門,我就敢去告你,老秦家也沒有你這樣的混蛋玩意,你是要把你所有的退路都堵上,以后等死嗎?”
秦遠山還振振有詞,“我就是住住,家里腥騷濫臭的,怎么住人?”
“小蘭不是人?她能住你為什么不能住?別忘了,那個女人是你犟著頭非要娶的,你媽差點讓你氣死,你已經不做人一次了,還想第二次不做人?”
秦遠山對三爺爺的不滿已經達到了一個高度,忍無可忍的高度,“三叔,我家的事你不要管了,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秦姓可是大姓,三爺爺威望又高,當即就有人圍了上來,“秦遠山,你再叫一聲試試?”
好幾個人對他怒目而視,秦遠山不敢叫了,“好好好,我不撬。”
秦小蘭已經對這個爹不抱希望了,就算不撬門,是住在家里的,不管的他還是不管。
張玉英也沒少罵,唯一不同的是,以前秦遠山聽計從,現在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冒。
“我跟你的時候還是大姑娘,你是爛二鍋頭,你當時說的比唱的好聽,說好的首飾呢?”
張玉英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斑駁的墻面,說不委屈是假話。
“那時候,你說家里祖傳的銀手鐲、銀耳環,會一樣樣地套在我手上,風風光光的娶我。我傻啊,信了你的鬼話,帶著身子進了你家門,不到十個月就生了秦牧,受了多少白眼和嘲笑。我現在動彈不得了,成了這副模樣了,你卻連屋里的味兒都嫌棄,我是因為什么癱的?都是因為你騙我有手飾……”
她艱難地轉過頭,怒視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她當年真的好傻,以為他會護自己一輩子,以為他們的“愛情”堅不可摧,其實就是肥皂泡,一戳就破。
“能怨我一個人嗎?什么人明知道人家有老婆孩子,還去勾.搭?還不是圖錢圖東西,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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