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沒你什么事,她嫌棄我是個瘸子,就想背著我勾搭人,算你倒霉。”
這句話要是在家里罵,林雙忍忍就過去了,可巷子的人來來往往的,還有幾歲十多歲的孩子,林雙就有點忍不了了。
“我整天就在家里伺候孩子和老的,伺候你吃穿,你不能隨隨便便往我身上潑臟水。”
林雙的臉頰因憤怒而漲得通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緊咬著下唇,努力不讓那委屈的淚落下。
四周的議論聲如同細針般刺入耳中,每一聲都讓她感到無比心痛。
她猛地抬頭,直視著那瘸腿男人,聲音里有太多太多的委屈,“你腿瘸了,心也瘸了嗎?我林雙問心無愧,若真有外心,又何必苦守這個家?守著你?你當著這么多人羞辱我,我雖為女子,卻也知廉恥二字怎么寫!人在做天在看,你會有報應的。”
說罷,她挺直了脊梁,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走。
叭的一聲,林雙的頭又被重重地砸了一下,她猝不及防,只覺得頭疼欲裂,眼前發黑,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張滿貫還不解氣,又追了上來,眼看著拐杖又要落下來了。
老三連忙攔住,“大哥,還有兩個孩子,他倆需要媽……”
“老三,你再攔著,我跟你翻臉。”
“大哥,孩子不能沒有媽……”
林雙的頭部遭受重擊,劇痛涌來,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旋轉,但她憑借著女人的堅韌,硬撐著爬了起來,繼續向前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卻又異常沉重,她伸手試圖抹去眼角的淚水與血水混雜的液體,卻只是模糊了自己的視線。
穿過巷子的轉角,林雙終于看到了葉巧慧家那扇熟悉的木門,她用盡全身力氣,踉蹌著推開門。
……
“大爺,妹子,我真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
平日里,張滿貫也不是多狠的人,相反,他很少與別人發生矛盾,看起來還算和善。
“自從結婚之后,他就像神經病一樣,我和男人不能說話,說句話就要挨罵,不怕你們笑話,我跟公公說話都不行,不是打就是罵。”
巧慧心想,這不就是控制欲嗎?張滿貫應該是心理方面出現問題了。
過了不久,來了一個老太太,林雙說是孩子奶奶,她婆婆。
老太太一看見林雙的樣子就開始掉眼淚,“滿貫怎么下這么狠的手啊?你要是有個好歹,孩子怎么辦?咱這個家就毀了!”
巧慧覺得老太太好笑,既然認清形勢了,就該管好自己的兒子,哭的再狠有什么用?
“媽,我做了你快十年的兒媳婦了,我是什么人你知道,你兒子好大的一盆臟水潑我頭上,這還讓人活嗎?”
“唉,你受苦了,我跟你爸也打了也罵了,滿貫也知道自己錯的,你不看別人的臉,看我和你爸的臉,咱婆媳這么多年,紅過一次臉不?
還有兩個孩子,哭著喊著找你,那個家離了你不行……”
孩子是母親的軟肋,巧慧眼看著林雙態度變軟,面目柔和,即而起身和老太太一起走了。
楊英紅去關上了門。
“下手這么狠,回去就能太平了?”
沒有人能給出答案。
楊英紅回來繼續給囡囡做棉衣。
巧慧不善長女紅,趁著囡囡睡覺了,她就去做飯,這個她擅長。
誰也沒有想到,僅僅是隔了一個晚上,附近就忽然發生了一起命案。
巧慧是因為身子乏貪睡,囡囡本身就是個小睡神,挑楊英紅覺少,六點剛過,天還不亮,她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