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心滿意足地點頭:“阿姨,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可一定不能后悔!”
我媽直接被我問懵了,估計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我為唐書惠設了一個局,正等著她往下跳呢!
與此同時,黎深一聲令下,那兩名警察趕緊將我媽帶走!
我媽索性往地上一坐:“事情沒說完,我憑什么要走?錢呢?賠償我的錢呢?”
“我告訴你小伙子,我不怕你!外面都是支持我的粉絲,你們今天不給我商量出個對策,我就天天來你這兒擺攤!”
“你不是已經連續來一周了嗎?”黎深分外崩潰,蹲在我媽跟前,與她處于同一個水平線上。
“照理說,你女兒的死跟我們派出所沒有任何關系。但秉承人道主義,我們愿意給你六萬,是你自己不愿意收!”
“六萬?”我媽露出一副“你瞧不起誰呢”的貪婪模樣,“我女兒死了!不是生病了!你必須得給我不低于二十萬,我女兒才不會白死你知道嗎?”
她連珠炮的聲音突突地往外冒,噴了黎深一臉的唾沫星子。
黎深閉著眼,深吸一口氣,又勻勻地吐出,生無可戀地抹了一把臉,對兩名警察做了個手勢。
兩名警察立馬拖著我媽就往外走,任她無論怎樣掙扎,怎樣叫嚷,都無濟于事!
將她扔出去后,世界一片清凈。
黎深再度把那張結案單拿出來,問關子辰:“還簽嗎?”
關子辰說“簽”,從地上撿起簽字筆,龍飛鳳舞地寫上了他的名字。
他一宣告結案,黎深就帶我去銷案,結束后我和孟辭晏依舊從側門離開。
關子辰站在街邊,身后停著他經常開的那輛跑車。
看樣子,明顯是在等我。
孟辭晏也注意到了他,將我擋在身后,“你有事嗎?”
關子辰越過孟辭晏的肩膀看向身后的我,張了張嘴,卻并沒有開口。
我不清楚他在顧忌什么,正要啟齒問,他就說了“沒事”。
接著轉身拉開駕駛席的門,可我總感覺他有話要講,許是礙于孟辭晏在,他不便說什么。
想到我和他有合作,唐書惠落網,他是必不可少的一環,因此我當然要搞清楚他要做什么。
于是我支走孟辭晏:“要不你先回去?”
關子辰聽見這話,拉開了車門,站在原地沒動。
孟辭晏卻轉過身,睜大眼睛瞧著我,好半晌才一字一句警告我:“你別忘了他之前對你做過什么!”
我無懼他的警告,還覺得有點不舒服。
我這個人,就是吃軟不吃硬,我討厭有人威脅我,巨討厭,爆炸無敵討厭的那種!
因此我也毫不留情:“那你也別忘了蘇季秋對我做過什么。”
她扇了我一巴掌,孟辭晏不照樣把她帶回家吃飯?
即便是道歉,她也沒當著我的面對我說,而是把便利貼放進一沓現金里,搞得好像我收了她的錢,就必須得原諒她一樣。
孟辭晏很憤怒我知道,估計是真被我氣到了,他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
我順勢上了關子辰的車,他開門見山:“我已經按照你說的結案了,下一步行動是什么?”
我告訴他:“按兵不動。”
關子辰降下車窗,點燃香煙一口一口地抽著,手指擱在方向盤上,一下又一下地敲著。
接著他忽然扭過了頭:“你可別玩我!”
我嚇了一跳,“我玩你什么?”
“我給你最后期限,唐書瑤葬禮之前,我必須見到兇手!”申請結案,我的尸體也算能正兒八經入土。
不如就讓唐書惠在我的葬禮上落網?也不枉我費盡心思做了這么多。
我總得給我自己一個交代不是?
我挑眉,“當然可以。”
關子辰又將香煙猛抽一口,看向窗外,我媽支的攤被警察拆掉了,此刻她正坐在路邊哭,一群老頭老太太正安慰著她。
“提醒你一下,最近當心我丈母娘。”
我看向我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蹙起眉頭:“你丈母娘到底怎么了?唐書瑤不是留下挺多錢,你沒給她嗎?”
關子辰將我之前的身份證銷戶后,銀行卡也凍結了,只有他有資格解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