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個車回到孟家卸妝,雖然我的妝容已經被翻云卸下了一大半,但仍有一些殘渣留在臉上。
然后帶著一身的怨氣與疲倦鉆進被窩。
孟夫人和孟乾坤下基層督查后,家里的傭人也不太管我,有時候他們做了飯我就扒拉兩口,不吃也不會說什么。
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正在糾結,今天還要不要去關家。
說實話,昨天兒子說的話讓我心都碎了,但情有可原,誰讓他并不知道我重生了。
加上老巫婆火上澆油,和關子辰的熟視無睹,我怎么感覺我剛跟兒子和解,他就又恨上我了?
磨磨蹭蹭洗漱,一出浴室,孟辭晏竟坐在我房間的沙發上。
天氣回暖,他的大衣換成了黑色的風衣,里面配著一件白色的襯衣,帶著天然的松弛感,但也不缺干脆利落。
“你怎么又來了?”怎么長輩一走,他來的頻率就變多了?
“我自己家,我想來就來。”
“孟夫人在家時,也不見你這么勤快。”
他避而不答,反問我:“頭痛還沒好?也該上班了吧?”
“你管我。”
我給他一記眼白,離開房間去了餐廳,他起身跟在我后頭。
其實我有私心的,我怕他在房間對我做什么,那晚那個吻,現在想想都覺得驚恐。
但餐廳有傭人在,他絕不敢當著外人的面,對我做些什么。
不成想他直接坐到我身邊來,見我沒洗手,吩咐傭人去拿濕紙巾,然后親自擦我的手。
我用力縮回,他沒讓,我咬著牙小聲說:“有人!”
他視若無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仔細擦拭,有個傭人來上菜,他也沒松手。
我趕緊觀察傭人的臉色,那人埋著頭,看見孟辭晏抓著我的手,她迅速放下盤子,轉身就走!
我急得臉都紅了,蜷住手指,不讓他再擦:“你到底想做什么?”
孟辭晏這才松開我,“你昨天不在家?”
我很不耐煩,“你沒有自己的事情嗎?整天盯著我做什么?蘇季秋跟你分手了?”
我隱約記得孟辭晏很忙。
孟乾坤從政后,集團都是孟辭晏和孟夫人在打理。
何況蘇季秋又總去找他,他哪來的時間,三天兩頭地就跟我眼前晃悠?
說完我就不看他,埋頭吃著重慶小面,他為我舀了一碗豆漿,放在我手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地來了句——
“我聽說,關子辰有女朋友了。”
小面放了很多辣椒,入口的瞬間嗆得我喉頭一陣瘙癢,然后抑制不住地咳出聲來。
差點把五臟六腑給嘔出來。
我深吸一口氣,將心虛咽下,擠出一抹笑容:“哦?是嗎?跟我有什么關系。”
“你不知道?”
我搖頭,繼續吃面,幾乎要把腦袋埋進碗里面,“他的事情我又不感興趣,我怎么會知道。”
說完,他就走了。
我真是覺得莫名其妙!
從他的私宅到孟家,路程三十分鐘,眼下早高峰,過來的時間翻倍往上漲。
跋山涉水地回來一趟,他就只為跟我說這個?
我正想著,忽然收到一條信息:“阿姨,你今天還來嗎?”
我兒子!
關子辰居然把兒童手表還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