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元生那里出來,王魃目光閃動。
此行之順利,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陸元生并未和他多做糾纏。
不過既然將三階靈雞交給了陸元生,想來他暫時應該也不會來找自己麻煩了。
但出于謹慎,王魃還是毫不遲疑地坐上了傳送陣,趕回了劍濤駐地。
這一年來,傳送陣倒是每隔三兩日便開啟一日,以方便將幾大駐地的資源迅速流通。
據說是因為金虹駐地、六盤駐地所在的國度都遭遇了香火道的侵襲,故此才會如此頻繁的開啟傳送陣,用以搬遷資源。
這幾個駐地王魃倒也去逛過,不過都不太適合。
唯有劍濤駐地所在的燕國勢力紛雜,且王魃已經打定了主意,抱上玲瓏鬼市的大腿。
所以王魃最終選擇了從劍濤駐地這里逃離。
到時候等趙師兄出關,金丹之下,恐怕無人是他們師兄弟的對手,而金丹真人往往也不會輕動,如此還算是頗為安全的。
看了眼方向,王魃便架起二階上品飛行法器,迅速往三大險地之間的通道飛去。
而在他走后沒多久,一道身形瘦削、渾身猶如泡在血海里的修士大步從劍濤駐地的傳送陣中走了出來。
他手持羅盤,目光中頓時露出了一絲訝異和驚喜之色。
“竟然離開了駐地!”
“正好更方便了!”
旋即立刻喚出了一件二階極品飛行法器,迅速朝王魃離去的方向飛去。
……
東圣駐地。
天空之上,飛了一圈又回來的唐籍,面色難堪無比。
“果然是真的!”
“這個天門教,果然就是燕國的那家小教派!”
“我這半年白跑了!”
他怒氣沖沖地直接從天空中落了下來。
東圣駐地外的陣法猶如紙糊的一般,竟然絲毫無法阻攔。
陣法被破,駐地內的金丹修士們立刻察覺到了不對,迅速破空而出。
“是誰!?”
“這么快便能破開護教陣法,來人不可小覷!”
“快去喊陸真人!”
“陸真人剛剛閉了死關……”
“什么?!這個混賬東西!我就知道他不靠譜!”
“快去匯報給教主!”
一群金丹真人飛快地交流著。
同時目光忌憚地看著眼前這個一身淡藍袍子的修士。
互相之間的站位,也隱隱成陣。
他們都不是傻子,能輕松破開護教陣法,且面對這么多金丹真人也絲毫面不改色,這樣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因此也不敢胡亂放狠話,
一邊和此人對峙,一邊焦急地等待著教主寧道渙的到來。
而藍袍修士的臉上卻難得露出了一絲不耐道:
“你們誰是領頭的?”
“趕緊出來!”
“這位道友,不知來此有何貴干?”
一個金丹真人壯著膽子上前一步開口道。
“你是這兒領頭的?”
藍袍修士淡淡乜了他一眼。
這個金丹真人便只覺得一股駭人的氣息撲面而來,自己就仿佛化作了一點燭火,隨時會被對方輕輕吹滅!
禁不住后退了數步,縮了縮脖子。
“不,不是。”
旋即卻是再也不敢開口說話。
而這個時候,東圣駐地內的陣法也終于亮起。
很快,一道衣著華麗,容貌俊偉有若天神一般的修士,從傳送陣中走出。
目光威嚴、霸道,又充滿了高高在上的淡漠。
世間一切,仿佛都無法讓其動容。
正是天門教教主,寧道渙。
半年的修養,在海量資源的填補下,他的手臂已然恢復,修為更是不減反增。
對體修肉身更是掌握得越發靈活。
若是再遇上那四個香火道修士和那把詭異的長弓,他有把握在長弓射出來之前就解決掉那四人。
強大的力量自然給他帶來了充足的自信。
因此即便聽到下面的金丹修士匯報,說東圣駐地有強敵來襲,他卻也鎮定自若,渾不在意。
只不過但他神識掃過對方的時候,寧道渙瞬間忍不住心中一顫!
“看不透!”
“我竟然看不透他!”
“這是從哪冒出來的強者?!”
在寧道渙的神識中,半空中的藍袍修士,就猶如一汪幽邃湖水,深不見底。
自己與之相比,就仿佛一條小溪一般,不值一提。
察覺到這一點,寧道渙的面色變了變。
周圍的金丹真人們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立刻暗暗調動法力,隨時準備支援教主。
然而讓他們錯愕的是。
寧道渙冷淡的臉上,旋即竟驟然擠出了一絲笑容,客氣地抬手行禮道:
“道友安康,不知此來有何要事?”
藍袍看到寧道渙,察覺到寧道渙身上的元嬰中期的修為,挑了挑眉毛,有些訝異,不過旋即便想到了自己白跑了半年,直接怒喝道:
“陳國一個新晉的元嬰修士,是你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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