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閱的話讓氣氛凝固了。

秦詩低下了頭，她默默地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只是想跟你更親近一些。忍不住的那種想。”

她抬眸，眼睛里已經起了氤氳，“我也不想纏著你的，就是控制不住。”

“這不是長久之計。”沈閱終究還是沒有忍心對她說殘忍的話。

“我知道。”秦詩牽強地揚了揚嘴角，“我不過是得過且過。就想著心情可以好一點，可以把日子過得積極向上一點。”

沈閱能理解她的想法，也知道她內心里的苦楚。

但越是清楚知道，他就越不能陪著她一起瘋。

和她相識只能算是一場風花雪月，本該各自安好，誰也不該認識誰。

如果真的是因為一見鐘情，或者想要發展，倒也還能夠試試。可偏偏知道她是把他當成了已逝男朋友的影子。

他不可能跟她發展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不可能答應跟你怎么樣的。”沈閱再三強調，“你想要談戀愛，大可以另外找個人重新開始，而不是找一個替代品繼續你的愛情。”

“還有，你這么做，如果你男朋友泉下有知，他也不見得會高興的。他是希望你可以重新生活，但我想他不希望你找個跟他相似的人代替他生活下去。”

沈閱無比理智。

他太清楚秦詩的心理了。

他也知道他不想要什么。

“我像他，可我不是他。”沈閱冷靜地說：“我不會像他對你那么好，我也不會愛你。就算是接受你，最后受傷的只有你。”

秦詩何嘗不知道他只是像陸靖而已。

她也知道沈閱不可能對她有感情。

一切不過是她給自己編了一個夢，一個陸靖還活著的夢。

這個夢她甚至都不需要沈閱給她什么回應，只要他在她的夢里就好。

“我知道。”

秦詩眼眶里的淚花在打轉，“就算是受傷，我至少也開心過。”

沈閱皺眉，敢情他說了這么多等于白說了。

“呵。”沈閱無語。

他摸了摸鼻子，盯著她，“意思是，你非要跟我糾纏，是吧。”

“不是糾纏，是想和你在一起。”秦詩聲音已經哽咽，眼眶已經通紅，“我怕我熬不住。”

沈閱擰起眉頭，他聽懂了她說的熬不住是什么意思。

這女人真的是……

沈閱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此一劫。

遇上秦詩，就是他的劫難。

“那你想怎么樣？”沈閱都已經失去耐心了。

“我也不知道。”秦詩聲音弱了下來。

沈閱叉腰，抿了一下嘴唇，生氣在這里都不太好使。

瞧著她委屈巴巴的模樣，他有種想打人又伸不出手的無力感。

“那你慢慢想。”沈閱已經不想跟她再交流下去了。

秦詩眼巴巴地望著他，“那我們……”

“沒有我們。”沈閱非常嚴肅地告訴她，“你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可以消失。”

秦詩肉眼可見的慌了。

“不要！”

“秦詩，在你的世界里你是主角，你想讓所有人都聽從你的，你想得到你想要的。但是在我的世界里，你只是個配角。那種可有可無，戲份并不多的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