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禾來了興趣,手肘撐著膝蓋,托著下巴,說:“少廢話,你先彈,彈不好了我再笑話你。”
周闔之說:“還笑話我啊,那我不彈了。”
“哎呀,我不笑還不行嗎,你彈得再差我都不笑。”
這時一陣風吹過來,趙禾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發,一臉期待,周闔之手真的太生了,研究了一會兒,手指彈了起來,唱第一個音的時候就破音了,趙禾很不給面子笑了出來。
“你能不能行啊,不是忘得那么干凈吧?”
“我不是在找調嗎,別著急。”
趙禾說:“算了,不難為你了,你會彈什么就彈什么,不指定曲目。”
周闔之說:“還是我們禾禾善解人意。”
“我惡毒至極,什么善解人意,我是白雪公主的后媽。”
周闔之說:“好,你是什么媽我都愛。”
“你快彈吧你。”趙禾不繼續這個話題,催促他抓緊。
周闔之就認真彈了起來,風微微吹動他額前的碎發,草原上燈火通明,綴滿繁星的夜空下,趙禾眼里只有他的存在,一瞬間好像感覺好像看到他的學生時代,如他所說,其實一點也不老土。
實在是周闔之彈吉他的樣子實在帥。
他的嗓子唱歌也好聽,低沉,有故事感。
趙禾很意外他唱歌不賴,就問他:“你有沒有參加什么校園歌手啊?”
“參加那玩意干嘛。”
“有優先擇偶權。”
周闔之被她腦回路逗笑:“跟我有什么關系,我不參加一樣有。”
“好自戀。”
周闔之問她:“還聽嗎?”
“不聽了,吉他不是借別人的嗎,還回去吧。”
“我租的,租了一個小時,晚點還回去。”
“那行,那你繼續唱吧。”
周闔之又陸陸續續彈了幾首,都是懷舊金曲,都是他那個年代的歌了,不過經典就是經典,百聽不厭,他唱出來,是不一樣的味道,陸陸續續唱了幾首,他嗓子不行了,把吉他還了回去。
晚上睡在蒙古包,趙禾窩在周闔之懷里,躺下沒多久就昏昏欲睡,周闔之摟她摟得很緊,吻了吻她的額頭,有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感。
她睡得不太安分,腳架在他腰上,把他當成公仔抱著了,他怕吵醒她,一整晚保持一個姿勢,沒怎么亂動,于是一覺起來,他脖子手臂酸痛,手還被她枕了一夜,一只手臂,都麻了。
趙禾覺得萬分抱歉,一早起來獻殷勤,幫他又是按摩又是捏背的,笑嘻嘻說:“辛苦你啦,讓我枕了一晚上。”
蒙古包的枕頭太高了,趙禾睡不習慣,才枕著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