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他習慣性收拾碗筷,趙禾去擦桌子,他把碗筷放進洗碗機里,她來到他身后,伸手抱住他的腰身,說:“辛苦了。”
“有什么辛苦的,嗯?”
“做飯很辛苦啊,做家務也辛苦。”
“真覺得心疼我?”
“是啊。”
“那我討個獎賞?”
“什么獎賞?”
“你說呢,你知道什么能讓我快速恢復狀態。”
趙禾就趁機說:“好啊,你要是只顧著自己爽,就別管我們的死活了。”
周闔之一頓,回過頭,“我們?”
“是啊,我們。”趙禾揚了揚眉,“有問題嗎。”
周闔之大腦宕機了似得,似乎不敢確定,小心翼翼問道:“是我想的那樣?”
“你想的不是那個那個?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昂。”
趙禾故意裝傻,假裝不懂。
周闔之說:“你去檢查了?”
“嗯,檢查了。”
“禮拜三早上,你打電話問我什么時候回來,你在醫院?”
“嗯哼。”
趙禾傲嬌揚揚下巴。
周闔之又問:“幾個月了?”
“什么幾個月,按周算。”
“那幾周了?”
“快五周了。”
周闔之說:“檢查得怎么樣?”
“還得看后面的檢查呢,現在不一定呢。不過應該沒有大問題,我現在感覺很好,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周闔之將她摟入懷里抱著,輕聲細語:“禾禾,謝謝你還給我一次機會。”
“感情不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當然,我得告訴你,你要是再惹我不開心,難過得想死,我是絕對不會再和你好了,帶著孩子就離你遠遠的,絕對不會讓你找到我。”
趙禾先撂下狠話。
周闔之輕笑,“和你說過的,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絕無可能。”
“你別那么信誓旦旦,給自己留條退路,到時候打臉了怎么說?”
“要什么退路。”
“我媽媽說,兩個人生活在一起,朝夕相對,總會有膩的一天,她和爸爸就曾經有過這種感覺,我都沒察覺,以為他們一直都那么恩愛,相敬如賓。”
周闔之說:“你覺得我們會這樣?”
“會啊,人性如此。”
不等周闔之說,她接著說:“不過換做誰都一樣的話,和你也沒有多大的差別。”
“我這樣說,你不會計較在意吧?”她說。
“我心眼子沒這么小吧。”周闔之說,“我明明什么都還沒說。”
“我不是擔心嗎,怕你記仇,嘴上又不說。”
周闔之說:“我沒那么小心眼,不至于,你可以打消這方面的顧慮,不會有的,要是真有那一天,我不得好死。”
“好了,打住。”趙禾打斷他,“我知道你的心意了,只不過世事難料,先打個預防針,丑話說前頭,如果真到那一天了,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我們要很理智對待,不要再像之前了。”
“說到底,你還是不信任我。”
“不是,我是對自己不自信。”
歸咎到底,還是他一手導致的。
周闔之緊緊抱著她,說:“不會這樣的,別胡思亂想。”
“好啊,走著瞧。”趙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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